一想到那趙飛云竟如此勇猛,這讓他心中越發(fā)難受和憤怒起來,整張臉也是變得極為扭曲以及難看。
“磞!”
前幾日還被他視若珍寶、仔細(xì)把手的白玉瓷杯,此刻已然被重重摔在了地上,一時間碎玉四濺。
“啊!真該死呀!這趙飛云”
在痛罵數(shù)聲后,李源的矛頭又猛地指向了那血虎寨。
原本被他給予厚望的山寨如今卻成為了仇人的補(bǔ)給線,這讓他心中越發(fā)悲憤起來。
“廢物,真是一群廢物!
那王麻子平日里是那般囂張狂妄,結(jié)果你就這點本事?”
此刻他是既氣惱,又懊悔——早知那王麻子如此廢物,他就該先一步出手,不僅能挽回自己受損的顏面,還能趁機(jī)獲取大量糧食、財物。
現(xiàn)在可好,這一切全都便宜了那該死的趙飛云。
就在這李源怒不可遏的時候,林博小聲開口道:
“百戶大人,這血虎寨可是您管轄的區(qū)域,現(xiàn)在卻被那趙總旗給攻下來了,我們完全可以借機(jī)摘桃子呀!
那血虎寨劫掠多年,里面的財寶、糧食無數(shù),只要我們也殺上血虎寨,到時候這些不都是您的戰(zhàn)利品嗎?”
聽到這話的李源眼中立馬直放光,他猛地一拍大腿尖叫道:“對呀!這可是天上送餡餅來了,我豈能錯過,趕快點齊人馬,我們即刻趕赴血虎寨,徹底剿滅這群該死的山賊”
說到這時,他突然又猶豫了,畢竟這次可是要從那趙飛云口中奪食,一旦對方向他動手,他豈不是當(dāng)場完蛋。
在察覺到李源的猶豫以及恐懼后,林博再次胸有成竹地勸解道:
“大人,這可是您管轄的區(qū)域,一旦那趙總旗敢對您動刀兵,那可是視同叛亂的大罪,他必死無疑,我料定他絕計不敢動手的。
到時候我們當(dāng)著他的面,搶奪他的糧食、羞辱他的軍士,他也只能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”
聽到這話,李源整個人狀態(tài)都變了,他變得極其的興奮與激動,似乎已經(jīng)開始暢想起自己面對趙飛云時的場景了。
下一秒,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,好,真是太好了!林博呀,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,我之后定會好好賞賜你一番的。”
“多謝大人恩賜,屬下赴湯蹈火、在所不辭!”
這時逃過一劫的林博也忍不住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。
畢竟之前他可是被李源安排前去聯(lián)系那血虎寨的,結(jié)果還未等他湊齊錢財,就發(fā)生了今天這一幕,這差點將其嚇?biāo)?,好在是他腦袋靈活,立馬就想出了如此絕妙之計。
現(xiàn)在他非但沒有因此而獲罪,反而是讓那李源越加看重了。
另一邊,正沉浸于喜悅海洋中的趙飛云等人,突然聽到了百戶李源帶人前來剿匪的消息,眾人立馬議論起來。
“哼!這李源狗鼻子還真夠靈的,一有好處就聞著味來了!”趙飛云一臉不屑地率先吐槽道。
趙峰則是一臉悲憤的模樣,整個人看上極為的不忿,“兄弟們又是埋伏,又是強(qiáng)攻,辛苦花費數(shù)天布局才得以攻破這血虎寨,現(xiàn)在這李源倒是跑來剿匪了,之前數(shù)年也沒見過他們動彈過,其目的不是顯而易見嗎?我們可不能讓其如愿!”
“是呀,總旗大人,不過這事可不好辦呀!
這血虎寨的確是他們百戶所管轄的范圍,他們強(qiáng)行要上來,我們也攔截不住呀!
一旦發(fā)生沖突,怕是會對大人您不利?!?
王一有些無奈的說著,此刻他臉色極為難看,眼中滿是郁悶和不甘。
一想到那貪婪無能的李源來搶走屬于他們的戰(zhàn)利品,這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,但想不到好辦法的他只能呆在一旁生悶氣。
“哼!”王順猛地將長槍往地上一鋤,神色極為憤怒地大喝道,“慫他娘個鳥蛋,俺們直接帶著戰(zhàn)利品就走,誰敢攔截,俺就動手,想要摘俺們的桃子,門都沒有!”
顯然莽漢王順是個不吃虧的主,他可不想管什么沖突、什么利益之類的,滿腦子都是上一場。
但他的話立馬就引來反對聲。
“可不能如此行事,那李源可是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百戶,一旦我們與他們發(fā)生沖突,甚至出現(xiàn)傷亡,那我們可算得上是謀逆了,這可是會害死總旗大人的。”
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真踏馬太欺負(fù)人了!”
就在眾人爭論不下的時候,趙飛云一臉淡然的開口了,“這算什么難事?只要想到一個既能保全財物又能擊退李源他們的辦法不就行了!”
此話一出,頓時將趙峰等人給干沉默了。
他們自然也希望如此,可這不是沒有辦法嗎?
于是三人只能眼巴巴的看向趙飛云,眼中滿是對于解惑的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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