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地糧價,現(xiàn)在……”許晉舌頭打了個結(jié),輕咳了一聲,“在十文至三十文一斤之間波動?!?
“哦,是么?”吳文夫拉長了聲調(diào)望向了許晉。
許晉額上的汗登時就下來了,期期艾艾地道,“也,也有可能,有些黑心的糧商會賣到更高,不過,這些情況,下官忙于日常治理,尚還沒完全掌握,這是下官的失職,下官、下官一定會馬上下去進行調(diào)察,再給吳大人和侯爺回復(fù)?!?
“那倒不必了,我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讓下屬去查了,因為最近幾年在打仗,也涌入了很多的流民,盡管是豐收之年,但糧價卻是不降反增,居然達到了五十文一斤,現(xiàn)在局勢趨穩(wěn),街里的幾家米行居然還賣到了四十文一斤,這,有些不對勁吧?”
吳文夫望向了許晉問道。
“下官,下官確實有些失職,不知實情,還請吳大人和侯爺見諒,我,我這就去調(diào)查。”
許晉汗珠子噼哩啪啦地往下掉,咽著唾沫,干笑著不停地說道。
“我看,就不必了,至于這宴席,許大人也不必擺了,咱們還是先對對賬吧。
許晉,現(xiàn)在,我以御史中丞兼欽差大臣的身份命令你,馬上將你上州城的糧倉賬本拿來,同時,我們會派人直接封倉清點。包括下面的八個縣,我們也會派兵過去。
你,最好老實些,否則,本欽差,直接斬了你!”
吳文夫怒喝了一聲,將尚方寶劍從背上摘下,“啪”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是,是,大人。”許晉趕緊站起來躬身道,卻是連站也站不穩(wěn)了。
隨后,吳文夫和許晉帶著人走了出去,李辰則繼續(xù)坐在那里,有滋有味地喝著小酒、吃著菜。
就在吳文夫和許晉他們走后,劉喜子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。
那個人是個精壯的漢子,一進來便跪在了地上,激動地道,“辰哥?!?
“柱子,進來?!崩畛椒銎鹆怂?,上下打量著他,心頭感喟。
早在兩個月前,明藍就已經(jīng)跨過了永康,開始在南境全面輻射布局,王虎留在了永康,柱子則帶著多名干將,分赴各州,全面布局,現(xiàn)在,終于到了開花結(jié)果的時候了。
“辰哥,我們早就接到了大掌儀的命令,說要配合您將這南境十四州的糧倉及當?shù)丶Z商情況徹查一遍。
目前,除了商嶺以南的交州、臨州之外,剩下的州,我們的人已經(jīng)全面進駐,并且摸清楚了當?shù)氐那闆r。
我剛才已經(jīng)通過喜子,將本地糧倉還有那些大糧商的情況都以秘信的形式傳遞給了吳文夫,并且,各個糧商藏糧的點兒,我們也全都摸清楚了,只等我們的戰(zhàn)士過去接管。
其他各州城也是一樣,只要到了地方,我們的人便會與咱們的部隊接洽,然后將情報傳遞給他們。
辰哥,這是那些糧商們的情況,雖然具體數(shù)量不知道,但這里,確實存在著巨大的黑幕!”
柱子低聲道。
“唔,很好,柱子,你們干得不錯。不過,要注意保護好自己,千萬不能暴露!”
李辰點了點頭,隨后肅重地向柱子說道。
“放心吧,辰哥,我們都是潛伏在黑暗里的人,皇城司的人,只為梁宇服務(wù)而已,并且現(xiàn)在這么一鬧,早已經(jīng)停擺了,甚至連我們的存在都不清楚,除了他們,也不可能有任何人針對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