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眼神卻始終緊緊攝著李辰,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。
李辰深深一躬,抱拳道,“能為陛下做事,是臣的榮幸,臣必肝腦涂地,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。”
“好,不愧是老六培養(yǎng)出來的寒北股肱,真如他一樣,俱是那般熱血忠誠?!?
景越帝大贊道。
李辰一怔,不由得抬起頭來,略有些遲疑地問道,“陛下,我家王爺……可還安好?”
其實他想問的是景越帝對梁天到底是什么態(tài)度,不過當(dāng)然不能這樣直接問就是了。
“他當(dāng)然好,好得很?,F(xiàn)在南苑行宮那邊,天天狩獵看書喝茶,小日子過得別提多逍遙了?!?
景越帝笑道。
“那,陛下何時才能允許臣去探視一番?”
李辰輕咳了一聲問道。
“什么時候都可以,隨你的意,想去就去。
反正,他是你老丈人,你們翁婿之間想怎么交流說話,也都正常,誰還能挑出什么來?”
景越帝點頭笑道。
“謝陛下寬宏大量!”
李辰拱手道,心下間卻是逐漸開始撥開陣陣迷霧,原來,有些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?
也幸虧真的來了朝廷,否則,心中的一些疑惑,還真不太好解開呢。
而這些疑惑,也關(guān)系到了他以后的決策。
“李辰,告訴我,你這一次來朝廷之前,到底害不害怕?”
景越帝看著他,神色逐漸肅重了下來,緩緩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是有些擔(dān)憂的。
畢竟,王爺已經(jīng)被帶到了永康,而罪名居然是他殺害了相濡以沫多年的王妃徐婉容,具體內(nèi)情,無法得知,但,坊間人人猜測,是因為……”
說到這里,李辰抬頭看了景越帝一眼。
“是因為他是手握重兵、獨守寒北、自成國中蕃國的鎮(zhèn)北王,所以,都傳朕對他有了猜忌之心、害怕他威脅到朕的皇位,所以想將他控制起來甚至殺了他,才能解了心疑,是么?”
景越帝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貑柕馈?
“陛下,那只不過是坊間傳聞罷了,當(dāng)不得真的?!?
李辰輕咳道。
景越帝擺了擺手,呵呵一笑,“無妨,一切皆在朕的心里,朕先恕你無罪,你接著說?!?
“是,陛下。”李辰一點頭,“而臣又出身寒北,屬鎮(zhèn)北王一系,可能略有戰(zhàn)績,更容易受到朝堂的猜忌和廟堂中的排擠,所以,來永康,確實也有些擔(dān)憂。
但經(jīng)過今天朝堂一晤,臣雖然愚鈍,卻也能看得出來,陛下圣明,遠(yuǎn)不像坊間傳聞。
同時,朝中有奸人,居心叵測,有諸多不可告人之圖謀。
陛下,雖然坐于龍臺、身居高位,但,依舊舉步維艱,甚至有些事情,并非是陛下決議,而是某些人假借陛下名義做完那一切之后,將臟水潑在了陛下的身上……
臣,也為陛下憂心、痛心!”
“難得,真是難得!”景越帝心中升起了一種知己的感覺,長嘆了一聲,隨后臉上帶起了笑意,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,“但現(xiàn)在有了你,朕,安心!”
“那是臣的榮幸!”
李辰重重地點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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