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河城寨為首騎兵朗聲回應(yīng),率領(lǐng)隊伍加速沖鋒。
    兩股援軍形成夾擊之勢,趙平與吳霖這兩位久經(jīng)沙場的將領(lǐng)弓馬嫻熟,個人武力尤為出眾。
    趙平帶隊橫沖直撞,長槍如龍,專挑敵軍咽喉;吳霖大刀翻飛,每次劈砍都帶起一片血光。
    在他們的帶領(lǐng)下,麾下兵卒勇猛,韃子一個接一個倒下。
    正在猛攻堡墻的契丹兵沒了掩護,損失慘重。腹背受敵之下,再無戰(zhàn)意,紛紛轉(zhuǎn)身逃竄。
    護河堡的危機,在兩路援軍及時馳援下終于化解。
    “宜將剩勇追窮寇,給我殺!”趙平帶隊與南河城寨騎兵一起,將韃子追殺至河對岸營地。
    冰面上打滑,韃子騎兵跑不快。
    而飛虎衛(wèi)騎兵配備馬蹄鐵,馬匹奔跑更快更穩(wěn)。
    就這一點差距,韃子不斷被追上,被砍倒在地。
    冰凍的河面上到處都是韃子尸體,死狀多樣,瞪著眼栽在血泊中,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慘烈。
    “贏了!我們活下來了?!?
    肩膀被砍傷的趙老栓呲牙咧嘴地看著這一幕,笑得面目猙獰,堡內(nèi)的軍民爆發(fā)出震天歡呼。
    當趙平率領(lǐng)隊伍返回時,馬脖子上掛了許多首級,將士們驅(qū)趕回了大群戰(zhàn)馬,浩浩蕩蕩。
    他大聲下達命令:“快,打掃戰(zhàn)場,救治傷兵?!?
    堡內(nèi)軍民立即行動起來:有人收攏跑散的戰(zhàn)馬;有人修補城墻;也有人扒掉韃子的衣甲;婦女們則忙著照顧傷員,老者清點武器糧草。
    勝利的喜悅沖淡了疲憊,哀傷……
    與此同時,雙渦堡那邊戰(zhàn)場打掃已經(jīng)進入尾聲。
    是日來襲的韃子超過千人,活著逃走的十不存一。
    其中三百步兵攻前門,兩隊共七百多騎兵襲后門,卻均遭挫敗。
    收攏的戰(zhàn)馬成群,被射殺、重傷的馬匹過百,輕傷的也差不多這個數(shù)。
    鐵鱗甲,皮甲,長短弓,刀槍等武器堆積如山
    王鐵山得知消息笑得合不攏嘴,然而,當了解到己方傷亡共超四十余人、輕重傷兵過百時,臉上的笑容收斂,對韃子的恨意又深一分。
    東方泛起魚肚白時,張富貴、周揚率領(lǐng)隊伍凱旋,驅(qū)趕著大群戰(zhàn)馬,馬背上馱滿了戰(zhàn)利品。
    ——這是他們沿途追擊,找到韃子臨時營地后突襲所得。
    堡內(nèi)軍民目睹隊伍凱旋,爆發(fā)出勝利的歡呼。
    無獨有偶,這一幕也發(fā)生在鐵血軍寨!
    秦猛帶隊追殺那些逃竄的韃子兵后,接收戰(zhàn)利品。
    營地內(nèi)糧草、牛皮帳篷等物資如山,最令人驚喜的是大群備用戰(zhàn)馬,秦猛沾著血污的臉上露出笑容,他立刻下令搜刮營地,搬運戰(zhàn)利品。
    北方是苦寒之地,許多人都窮怕了。
    將士們最擅長打掃戰(zhàn)場,凡是有用的東西都帶上。
    當隊伍車拉馬載,浩浩蕩蕩地返回時卻鐵血軍寨軍民發(fā)現(xiàn)河面上臃腫的隊伍,歡呼著來迎……
    當朝陽完全升起時,邊塞戰(zhàn)事漸息。
    雙渦堡,鐵血軍寨,護河堡先后擊潰韃子,取得勝利,三處戰(zhàn)場都在緊張而有序地打掃戰(zhàn)場。
    陣亡將士被妥善安葬,傷員得到救治,戰(zhàn)利品被分類清點。
    盡管傷亡不可避免,但這在邊陲是習以為常的事。
    這場三線勝利無疑大大提振了大周軍隊的士氣。
    “弟兄們,韃子不可怕,照樣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。”秦猛率隊歸來后,開始鼓舞士氣。
    他策馬游走在堡前門,后門,給軍民灌輸思想:“對待朋友,我們有美酒,對付豺狼,我們有鋼刀。
    草原上的狗韃子屢屢來犯,無非是以為大周衰弱了,以為我兒家兒郎好欺負。那就挺起胸膛,拿起武器,不死不休,殺到他們膽寒為止?!?
    “殺,殺韃子!”王善和王良等親兵隊伍吶喊著。
    打掃戰(zhàn)場,處理尸體的軍民熱血沸騰,殺聲如雷。
    牛五帶著老兵把少青隊,女子隊的成員叫來,把刀子塞在他們手上,不僅教導他們從哪里捅進去比較致命,又讓他們割多少韃子腦袋……
    秦猛立馬于軍寨的高坡處,遠眺逐漸明亮的東方。
    他心中已有下一步計劃。
    目前自己兵力不足,只能嚴陣以待,以防守為主。
    他輕聲自語,目光堅定如鐵:“今年韃子死得有點多,估計畏懼了,明年冬季或許是決戰(zhàn)?!?
    “蕭鐵鷹,得知消息的你,是否心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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