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什么時候下過這種命令?
這甲片是哪來的?
他完全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!
可是,他身受重傷,神魂受損,連思考都變得遲鈍。
他想反駁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百口莫辯!
因為,從邏輯上來說,文淵的這番推論,竟然是眼下唯一能夠解釋“神石失竊”這個謎題的答案!
……
龍家密室中,張陽看著神念水鏡中,武乾那副百口莫辯,有苦說不出的憋屈模樣,嘴角勾起冷笑。
他對一旁的龍戰(zhàn),淡淡地解釋道:
“人心,本就多疑?!?
“當一件事情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時,他們就會主動去尋找一個看起來最合理的‘真相’?!?
“而我們,只需要在恰當?shù)臅r候,遞給他們一點恰到好處的火星,就足以,引爆整個火藥桶。”
……
藏兵閣內。
天權長老在經過一番“深思熟慮”之后,終于做出了“艱難”的決定。
他手持那枚“致命”的甲片,走到了文淵的身邊,痛心疾首地對武乾說道:
“武乾!枉我之前還想為你調停!沒想到你竟然……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!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
他“義正辭”地,站到了文淵的一邊,兩人共同形成了對武乾的審判之勢!
看著這兩個聯(lián)起手來,一唱一和,給自己定罪的“同僚”,武乾只感覺一股極致的荒謬與冤屈,直沖天靈蓋!
“噗!”
他在暴怒和冤屈的攻心之下,傷勢再度加重,又是一口逆血狂噴而出!
他明白了。
今天,無論自己說什么,都沒用了。
黑鍋,已經死死地扣在了他的頭上。
他看著文淵那張“正義凜然”的臉,又看了看天權那副“痛心疾首”的虛偽嘴臉,知道自己,已經成了孤家寡人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好!”
武乾怒極反笑,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與怨毒。
他不再爭辯,也不再解釋。
他拖著那具重傷的身軀,用盡最后一絲力氣,踉踉蹌蹌地,轉身離去。
在與文淵擦肩而過時,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,怨毒無比地說道:
“文淵……還有那個姓張的小子……你們給我等著!”
“這件事,沒完!”
他的背影,在黑暗的通道中,顯得那樣的孤寂與瘋狂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文淵和天權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中,看到了一絲如釋重負。
但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。
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里,一粒微不可查的塵埃,正靜靜地懸浮著,將這里發(fā)生的一切,都忠實地,記錄了下來。
守護者組織數(shù)百年來最嚴重的一次內亂。
一場席卷整個燕京,乃至整個龍國的風暴。
就此,被徹底引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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