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生放慢了腳步,恰好跟柔兒肩并肩走著。
他看到四周無人,忍不住出聲詢問道:“柔兒,你們姑娘家…會喜歡自家夫君喊自己為妻主嗎?”
聽到這話,柔兒大吃一驚。
“福生!你話可不能亂說啊,更何況……現(xiàn)如今還是白日,這里還有人呢!”
她跟在江婉卿身邊,看過不少話本子。
話本子里面也出現(xiàn)過這個稱呼。
可那只是話本子!
柔兒看到福生那一副老實(shí)人的模樣,盡可能壓低嗓音道:“有些東西,只存在于話本子。
話音落下,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忍不住又問:“福生,你怎么對這個感興趣了?”
福生搖了搖頭,連忙道:“沒事,只是好奇罷了!因?yàn)檫@段時間無意中看到有個話本子上面寫了這兩個字。”
最主要,還有侯爺那一聲妻主,十分令他難忘。
柔兒意識到了些什么,但也沒有問出口。
畢竟主子的事情,他們這些做下人的,不該多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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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卿來回看了看,決定把畫冊放到自己梳妝匣子里面,到時候等賀時晏不在,她就能看了。
因?yàn)閷W⑹稚系臇|西,她沒有意識到賀時晏出現(xiàn)在后面。
“這個位置倒是不錯,放在這里就可以了!”
“娘子手中拿的是什么?”
男人低沉的嗓音,打破了寢殿內(nèi)的安靜。
江婉卿身子一愣,沒有拿緊手中的畫冊,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她意識到不對勁,連忙道:“沒有什么!”
說著,她剛想撿起來,卻被身后的男人快了一步。
為了有所遮掩,所以畫冊子的書封十分正常,畫了有些風(fēng)景樹枝什么的。
外面簡單,可里面就不簡單了。
“這是什么?”男人又問。
江婉卿轉(zhuǎn)過身,想要奪過賀時晏手中的畫冊,但礙于男人身高的原因,即使她舉起手,也有些夠不著。
她越是這個模樣,賀時晏越是覺得不對勁。
他把手舉高,隨后打開了一頁。
光是第一頁,已經(jīng)很勁爆了。
賀時晏見狀,輕挑眉頭,眼底閃過一絲玩味。
“娘子還喜歡看這種?”
忽然被抓包,江婉卿紅著臉,干笑道:“也還好吧,就是打發(fā)打發(fā)時間?!?
“那娘子打發(fā)時間的方式,真特別?!?
特別兩字,讓江婉卿臉更紅了。
男人望著她這個模樣,步步逼近,嗓音透著蠱惑,語氣中帶著曖昧意味:“娘子昨夜還沒有看夠?”
聽到這話,江婉卿瞬間就后悔昨夜讓賀時晏睡床了。
他倒是不用像睡地板那樣難受,可反過來,難受的就是她了。
十分折磨人。
她甚至不敢相信平日里看著光風(fēng)霽月的太子殿下,入夜后,手段竟然這般多……
男人目光極具穿透力,江婉卿被他盯著有些不好意思,強(qiáng)忍著心慌。
“我……看夠了?!?
今夜也不敢再看了,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歇下呢!
“真的看夠了?”
聞,江婉卿連忙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她目光似有似無注意到那畫冊子,在賀時晏不留神的時候,順勢搶了回來。
“不就是一個畫冊子嘛,你跟我都要成為夫妻了,既然是夫妻,那么我看一點(diǎn)怎么了?”
說出這話時,江婉卿莫名多了幾分底氣。
她又不是什么未出閨閣的黃花大閨女。
現(xiàn)如今都準(zhǔn)備要成為人婦了。
她就應(yīng)該多看多學(xué)習(xí),好學(xué)點(diǎn)料來拆這個男人的招式。
不然每次靠近親昵,都是她處于下風(fēng)!
想是這樣,但她不能直接說出來。
想著,江婉卿又道:“更何況……之前你還問我有沒有看過話本子!”
為了不讓賀時晏繼續(xù)問下去,她又道:“婚期怎么這般趕?難道就只有那個好日子嗎……我擔(dān)心嫁衣繡不過來?!?
賀時晏聽到江婉卿那些話,眼中玩味更濃了。
“好,娘子好好學(xué)習(xí),洞房花燭夜再來細(xì)細(xì)檢驗(yàn)成果。”
江婉卿一愣,差點(diǎn)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還有洞房花燭夜。
對啊……還有洞房花燭夜。
今日有人跟她說她與賀時晏天作之合,可是想到在林府那一夜,她連忙搖了搖頭。
她跟他簡直不太契合。
難合!
沒關(guān)系,洞房花燭夜檢驗(yàn)就檢驗(yàn)!她這種日子就好好細(xì)學(xué),絕不能再下風(fēng)了。
賀時晏垂眸就看到她臉紅紅的模樣,雖然不知道江婉卿在想什么,但是在這一刻,他瞬間感覺今日在朝中遇到的不悅,一下子都煙消云散了。
好像只要她在身邊,能聽到她的聲音,似乎一切也沒有那么難過。
他家夫人,就是最好的夫人。
只要是跟她待在一起,每一瞬都是快樂的。
賀時晏眉眼透著幾分柔和,“這些不用你擔(dān)心,我已經(jīng)尋好了繡娘,到時候你再隨便繡兩下就可以了?!?
“你只需要等著我來娶你,就可以了?!?
江婉卿:“那我在哪出嫁?”
賀時晏:“你有一處小院子,到時候我讓沈大娘過來,你可以從那里出嫁。放心吧,我會安排好一切?!?
只是距離這婚期還有八日……
江婉卿忍不住又道:“還有八日,那是不是我需要提前一些日子回到小院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