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江婉卿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。
她跟另外五位女子一同前去更換衣衫。
就在她剛剛換好準(zhǔn)備推門出來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門推不開。
江婉卿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刺骨的涼水便從頭頂空隙的位置傾斜下來。
“嘩啦”的一聲,伴隨著外邊女子們的嘲笑聲。
“賤人,就憑你也想跟我們同臺?”
“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!舞裙弄臟了,全身都濕透,我看你還怎么登臺!”
“哎喲,我們可是不小心的呢?!?
話音落下,外邊的人直接又倒了一盆。
水珠順著江婉卿的發(fā)絲往下滑落,衣衫貼在她皮膚上,在這寒冬的季節(jié),格外刺骨寒冷。
周圍響起的嘲笑聲,像是細(xì)密的針那樣,讓人無比難受。
江婉卿心底竄起的怒火,促使她手指隱隱發(fā)顫,指甲深深陷進(jìn)掌心中,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。
“給我開門!”
為首站著的女子,臉上毫不掩飾惡意,她示意了身旁兩人。
“得了給她打開吧,反正她也登不了臺了!不是說大人看好她?估計大人現(xiàn)如今就剩下失望了!”
“就是!我早就看她這張臉不順眼了!”
“就算現(xiàn)在她去找大人告狀也沒用,估計大人也不會幫她!”
外邊的人說著,依次走了出去。
江婉卿推開門后,面對自己這副模樣,只能忍著冷意,外邊披著一件披風(fēng)去尋教她習(xí)舞的老婆子。
可是規(guī)定的舞裙就這么多,并沒有多余出來的,況且獻(xiàn)舞的時間也要到了。
無奈之下,她只能去尋林知州說一下情況。
此時正堂歌舞升平,江婉卿本就是林知州送給賀時晏投誠的禮物。
現(xiàn)如今遭遇這樣的事情,他臉色十分難看。
“大人,現(xiàn)在可怎么辦?”
林知州心一橫,直接道:“送到殿下的屋子里面?!?
畢竟這一位香兒模樣是不錯的,倘若他有女兒,也不至于利用她來攀高枝。
“可是……聽說那位貴人特別忌諱這樣的事情,若是被發(fā)現(xiàn),可能會連累大人你啊。”
林知州:“這可就看她本事了。若她留不住,那么到時候就說是她主動爬上去的,直接撇干凈。”
況且,到時候美人落淚,賀時晏不心動,不代表另一位不心動啊。
聽到這話,老婆子很快就明白什么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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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卿看到人回來,連忙迎了上去。
“姑姑,怎么樣?大人他怎么說?”
“大人說既然這樣,娘子也累了一日,加上受了涼,不如回房歇息,因為明晚貴人還在呢。不礙事。”
聽到這話,江婉卿有些不敢相信。
這一位林知州竟然這般好人?
林姑姑為了讓江婉卿安心,還特地去煮了驅(qū)寒的藥給她。
“來,娘子喝了這個藥后便去歇息吧,不然著涼高熱可就不好了。”
江婉卿看著,抬手接過。
因為她跟這位林姑姑相處還行。
林姑姑看到江婉卿喝完后,便帶著她到備好的房間。
“今夜出現(xiàn)這樣的事情,是府邸管教不嚴(yán),讓娘子受驚了。今夜娘子就在這里歇息吧?!?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,江婉卿感覺喝完那個藥后,困意瞬間就來了。
可能是她著涼的原因,身子有些吃不消。
“那便多謝姑姑了?!?
說著,她抬步走了進(jìn)去。
林姑姑毫不猶豫把門關(guān)上,心中希望這位香兒姑娘能水到渠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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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時晏喝了些酒,賀方嚴(yán)倒是喝醉了一片。
林知州見狀,便直接把人留了下來。
看到這樣的情況,賀時晏也不想奔波了。
此時在上好客房待著的江婉卿,只感覺自己越來越熱,身子愈發(fā)難受。
她微微松開了領(lǐng)口,止不住輕哼了聲。
“好熱……怎么那么熱……”
想到是自己一個睡,她索性將領(lǐng)口拉開了許多,露出里面若隱若現(xiàn)的緋色小衣。
艷色在她白皙肌膚襯托下,顯得格外勾人。
就在這個時候,門被推開了。
江婉卿身子一僵,腦子有些泛混沌。
是有人來了嗎?可這里能有什么人,估計是她聽錯了。
賀時晏從一進(jìn)來,就感覺到自己屋子里面有人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夜的湯有問題,他總感覺渾身帶著一團(tuán)火,隱隱透著燥意。
賀時晏撩開幔帳,看到床榻上那一團(tuán),眉頭瞬間皺起,臉色快速沉了下來。
江婉卿感覺到不對勁,止不住拉開被褥,直接轉(zhuǎn)過了身子。
此時的她,嬌美面容泛著緋紅,媚眼如絲,小衣系帶松垮掛在她脖頸上。
看到這一幕,賀時晏呼吸瞬間停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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