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生也不傻,這話一出,他瞬間就明白了。
“這……這這……你們家娘子給了的小冊子,都是一些關(guān)于娘子性格的東西,怎么到了你們那邊就變了?!?
柔兒聽到這話,有些錯愕。
但是不管怎么樣,這事都算過去了。
她也沒有多在意。
可當(dāng)福生將這個消息告訴賀時晏的時候,正在倒茶水的男人,手有些不穩(wěn),撒出了一片水漬。
他并不知道自己這樣在男子里面算是不一般了。
因為平日里面,他自己經(jīng)??粗故怯X得沒有什么……
原來,他這樣算是不一般了。
而她……又偏偏是看上自己這處來選的。
江婉卿啊江婉卿,你倒是讓我意外。
茶水冒出的熱氣氤氳朦朧了賀時晏的俊臉,卻遮不住那雙黑眸一閃而過的暗色。
他就說怎么提起這個,她臉會這般紅。
現(xiàn)在算是明白了。
這未嘗不是他的一個優(yōu)勢?
倘若這種能夠勾得住妻主,那么他也愿了。
想著,賀時晏垂眸拿起茶時,唇角勾了勾。
福生:“殿下,那阮香玉那件事情,是交給公主?”
賀時晏點了點頭,“把情況都跟長寧說了,活罪難免死罪難逃?!?
今夜他順便問問江婉卿打算如何處置這個阮香玉。
欺負(fù)江婉卿的人,他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賀時晏抿了一口茶,看著清冷矜貴,不經(jīng)意間,黑眸閃過一絲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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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時,外頭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。
柔兒給江婉卿備好衣衫后,便走了出去。
本來阮香玉這事,她已經(jīng)覺得晦氣了,現(xiàn)如今沈奕行還過來,柔兒臉色更是不好了。
之前在侯府,因為對方是二爺,她不好表態(tài)出來。
可現(xiàn)在娘子和離了,她不喜就是不喜,完全不用顧忌沈奕行的臉色。
沈奕行一向都被捧著,兄長走后的落寞,他多少有些接受不了,現(xiàn)在江婉卿走了,她身邊的婢女都這般看自己,他更是有些不悅。
可想到阮香玉,他只能忍著。
“我要見江婉卿。”
柔兒:“我家娘子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。”
沈奕行冷笑:“怎么,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,所以現(xiàn)如今不好露面了?”
他還記得阮香玉跟自己說過,只要長寧相信她,那么接著就能安排人去玷污江婉卿的清白了。
江婉卿離開了自己,估計這段時間內(nèi)沒有這么多暗衛(wèi),更何況是去祭拜父母,賀時晏怎么可能陪著她一個女子去?
因為是阮香玉安排的人,他并不知道情況怎么樣,但是眼下看來,江婉卿這么不想見人,估計是事成了。
柔兒:“什么叫見不得人的事情?嘴巴是裝了夜香嗎!”
沈奕行被柔兒這樣一說,臉色更是不好了。
“我今兒個就把話擺在這里,倘若她幫我救出香玉,那么我就不把她失貞乞丐的事情告訴五皇子。只要我不說,指不定她還能在五皇子那里撈到一點好處呢?!?
江婉卿和離身,就別指望能嫁入皇家了,最多只能撈到一些好處!
就在此時,一道低沉男聲響起。
“她不需要撈,我可以直接給?!?
沈奕行順著聲音望去,只見賀時晏清俊挺拔站在那里,漆黑的眸子無形中帶著強(qiáng)勢的壓迫,令人心生畏懼。
這是沈奕行第一次正面對上賀時晏。
倘若沒有那個身份,現(xiàn)如今該是賀時晏對他客客氣氣,向他行禮問安。
偏偏賀時晏是當(dāng)今五皇子,聽說圣上特別看好他,空虛的太子位很有可能會給賀時晏。
沈奕行即使不爽,但他還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。
“見過殿下,殿下萬安?!?
賀時晏冷嗤,眼底掠過危險的暗光,嗓音微啞:“義安侯府一家怕是讓我無法萬安?!?
聽到這話,沈奕行后脊骨一涼。
他沒有想到這一位書生出來的皇子,壓迫感竟然這般強(qiáng)。
最主要,賀時晏竟然就這么水靈靈的待在江婉卿的院子,就不怕被外邊的人說閑話嗎?
倘若外頭知道他常在一個和離女子院子待在,簡直是有損名諱啊!
柔兒見狀,又道:“殿下,我家娘子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。本來只身一人在上京就不易了,今兒個還被陷害?,F(xiàn)在侯府二爺也不問緣故,直接上來索要罪人回去!”
“還望殿下秉公處理,娘子走到今日實在太不容易了,加上今日還是她的生辰?!?
沈奕行聽到后半句,身子更是一僵。
對啊,他忘記今兒個是江婉卿的生辰。
賀時晏能出現(xiàn)在這里,很明顯他們關(guān)系不一般。
賀時晏聽到這話,臉色更沉了。
他一直都很想將義安侯連根拔起,將沈奕行置于死地。
本來他不想在江婉卿生辰動手。
可眼下,沈奕行卻主動來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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