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也不記得嗎?”她忍不住又問。
聽到這話,賀時晏目光頓了頓,表面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。
“不記得了。”
說著,他眼底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暗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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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府
阮香玉得知桃月能進書房伺候后,十分不悅,沈奕行一回來,就忍不住跑過去找他了。
“奕行,你明明說你心里只有我的,桃月是怎么回事?你已經(jīng)不怕你身子情況被別人知道了嗎?”
沈奕行剛回來,聽到這話,瞬間冷下了臉。
阮香玉越是這樣,他越是想到桃月的溫柔。
他明明記得香玉之前也是很溫柔的,怎么感覺現(xiàn)在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“你胡鬧什么?桃月是母親給我的姨娘。”
這話,瞬間讓阮香玉認清了自己的身份。
桃月是明面上的,而她……
阮香玉連忙軟了語氣,掩住帕子擦淚道:“我還不是因為太喜歡沈郎了……”
見狀,沈奕行看到阮香玉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,瞬間心軟了。
“好了,我跟她也沒有什么,她只是來書房給我送糕點,然后聊了一會?!?
說是沒有什么,但只有他自己清楚,桃月并不嫌棄他的身子情況,甚至能讓他愉悅,那飄飄然的感覺,至今他還記得。
當然,這事情他不會告訴阮香玉。
“原來是這樣,都怪我錯怪沈郎了?!闭f著,阮香玉順勢鉆進沈奕行懷中。
她沒有忘記自己這次過來目的是什么,按照上一世的進程,沈奕行的鋪子不僅盈利了,還認識了瑞王。
瑞王對沈奕行特別看好,還送東西到侯府,甚至在圣上面前給他美了好幾句。
可現(xiàn)如今……鋪子沒有起來,瑞王也沒有來。
究竟是哪里出現(xiàn)了情況?
難不成,上一世是因為江婉卿告訴沈奕行可以巴結(jié)瑞王,所以沈奕行用聰明的腦子去結(jié)識到了瑞王?
想到這點,阮香玉更是不把江婉卿放在眼里。
沒有這個蠢貨,她也可以讓沈奕行不一樣!
想著,阮香玉繼續(xù)放柔語氣,“沈郎,我聽說瑞王人不錯,你要不要試試找機會跟他來往?”
這話一出,沈奕行臉色立馬就變了。
“我才不稀罕跟他來往!他就是一個肚量小的小人。”
阮香玉聞,瞬間瞪大了雙眼,“你怎么能這樣說!”
沈奕行不以為然,“前兩日我倒是在茶莊遇到他,原以為他性子爽朗,我便將世子身有狐臭的事情告訴他,誰知道,他當即就跟我翻臉?!?
“他大兒有狐臭這個事情,知道的又不止我一個人,我是看到都沒有人提醒,我便借此告訴他,讓他給自己大兒去治治,不然上了學堂,怕是會被討厭的。他聽到這話,沒有把我當好人就算了,還厭上我了?!?
“香玉,你說瑞王時不時肚量小了些?”
阮香玉更震驚了,連說話嗓音都有些發(fā)顫:“那……那當時有多少人在場?”
沈奕行想了想,“不多吧,二十來個。”
阮香玉聞,更是兩眼一黑。
大家都不明說的事情,沈奕行怎么就直接當著瑞王面說出來了?
不過沒關系……除了瑞王,沈奕行后面還能結(jié)識到別的貴人,她相信他是可以的。
若是沒有點能耐,上一世怎么可能坐上左相的位置?
阮香玉一邊想,一邊安慰自己。
沈奕行看到阮香玉沒有說話,不禁握住了她的手,臉上泛起笑意:“香玉,今日清晨府醫(yī)告訴我,我的身子估計很快就能恢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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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竹院。
江婉卿一靠近賀時晏,便感覺自己渾身都被墨香包圍了。
她輕咬紅唇,有些不好意思。
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給男子量做衣衫的尺碼。
她內(nèi)心盡可能告訴自己,因為是賠禮道歉,所以才這樣,無需緊張。
更何況,賀貢生為人正直,不似其他那些俗人。
江婉卿想著,微微抬手,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著衣尺,輕輕放至他的肩膀處。
平日站著的時候,她勉強到賀時晏的胸口處。
而現(xiàn)如今將衣尺放到寬肩,她需微微踮腳。
賀時晏垂眸,看著她越來越近的小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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