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人一邊說著,一邊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手臂。
他的手臂上,此時密密麻麻已經起了不少紅點了。
那都是濕蟲咬的。
而他這一帶頭,其他人也忍不住開始犯癢了。
你抓我也撓的。
詭異的吸涼氣的聲音頓時此起彼伏。
望著眾人,江海旺頭皮都發(fā)麻了,他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。
“江海旺,不行咱們還是出海向長安村求助吧!”
“這濕蟲附在人身上是會傳染的,長安村的人肯定會嫌棄咱們的。”
“這都什么時候了,還管他們嫌不嫌棄,咱們的小命要緊??!”
“是啊,江海旺,你快拿主意吧!”
最終,眾人齊刷刷地將期盼的目光落到了江海旺的身上。
“……”江海旺嘴角抽搐,此時的表情就跟吞了個蒼蠅似的難受。
為了算計時魚,打漁的漁船已經葬身海底了。
而林志城運淡水的船,還得等些日子才能上島呢。
“漁船出海了,時魚和陸弈舟去縣里采購食鹽了?!苯M匀徊粫f實話。
“什么?怎么出海了?今天這種天氣,不應該出海才對?。 ?
“是時魚非得堅持去。”
“這該死的臭丫頭,人事不干,可將咱們害慘了?!?
希望破滅,眾人開始罵罵咧咧。
而黃英不在現(xiàn)場,根本就不知道發(fā)生的這些事。
江海旺心頭一動。
他當即又毫不客氣地為時魚拉了一波仇恨,“哎!要說起這時魚啊,干得糊涂事不止這一件。”
“我爺爺?shù)臅r候,他治過濕蟲,方法寫在一個本子上傳給我爸爸,然后我爸爸又傳給了我弟弟江福德?!?
“原本有我弟弟在保證大家沒事?!?
“可這個時魚為了自己娘,歪曲事實,先是逼我弟弟寫一封道歉信,然后又將他給逼走了……”
這話江海旺倒沒完全說謊。
寫著治療濕蟲方法的小本子確實是在江福德手里。
“這個天殺的小賤蹄子,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,自打她和她娘倆到咱們島上,咱們就沒好的?!?
“等她回來,看我不罵死她?!?
“對,咱們一人一口吐沫星子直接淹死她得了?!?
這下,眾人對時魚更是恨得牙根兒直癢癢。
商量不出結果,眾人只能怏怏散去。
如今只希望船可以早點回來。
……
“哎呀!真是煩死了?!绷硪贿?,獨自在家時嬌嬌抓了兩下自己的脖子,她“噌”地一下起了身,滿臉煩躁。
昨天洗了一天的魚,手都泡胖了。
今天又因為濕蟲的原因,渾身發(fā)癢難受極了。
時嬌嬌煩躁轉身,卻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的緣故,將桌子上一個東西碰到了地上。
動作一頓,時嬌嬌低頭一瞧。
是一本邊角都已經泛了黃,卷了邊兒的黑色本子。
這個本子是江福德的。
之前她搜刮了江福德的家,瞧著這個本子還算厚實,便拿了出來,準備墊在自己床板凹陷的那塊兒。
時嬌嬌下意識彎腰去撿。
“咦?”當她視線,無意間掃過敞開了那一頁上的文字的時候突然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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