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燃有些惋惜,曾經(jīng)那么相愛的兩個人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,見面必定吵架,從沒辦法好好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。
許炘緩和了一下情緒,又說:“你現(xiàn)在工作怎么樣?我聽說你當自由創(chuàng)作者了。”
“你是想問我當自由創(chuàng)作者賺的錢夠不夠養(yǎng)活自己,對吧?”
“姑且算是吧?!?
許炘不想看蕭燃,低著頭擦眼淚。
蕭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反問:“你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樣呢?如果我說我現(xiàn)在入不敷出,你會嘲笑我的無能還是憐憫我的困境?”
“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狹隘?!痹S炘委屈地說,“分手不是我腦袋一熱才決定的,在你身上,我真的看不到未來,你一點都沒想過為了我們的未來奮斗,哪怕……哪怕好好上班?!?
許炘的話勾起了蕭燃的回憶。
曾經(jīng)的很長一段時間,前主很迷茫,失去了前進的動力,以至于總是逃避上班,碌碌無為,如果不是張長安幫忙,他可能很早就被幻想娛樂開除了。
那樣不堪的狀態(tài)持續(xù)了三個月,當時基本生活的支出都是靠許炘的工資維持。
那段時間許炘很累,但是還是會耐心的鼓勵前主,讓他重拾信心。
或許就是那時候開始許炘開始為現(xiàn)實的生活和不順的愛情感到疲憊的吧。
蕭燃為前主的不作為感到羞恥,艱難地和許炘道歉,“很抱歉,那時候的我并非現(xiàn)在的我,但是我依然為那時候的我向你道歉?!?
“呵?!痹S炘扯過一個無力的笑容,“算了吧,我不需要你的道歉。你還記得嗎?曾經(jīng)我問你,你有沒有想過如何取得我爸爸的認可?”
蕭燃很快又從前主的記憶里面找到了這一段。
當時二人好不容易有個輕松的周末,然后默契地選擇在床上渡過了,事后,許炘滿面潮紅的問前主這個問題。
當時前主疲憊地表示不知道,在他的潛意識里面根本就得不到許徹的認可,他也不想得到那種人的認可。
“記得。”蕭燃點點頭。
許炘質(zhì)問:“你怎么說的呢?”
“我……”
蕭燃不知怎么復述那段不算精彩的回憶。
許炘知道蕭燃一定會逃避,就干脆由她說了,“你說和我爸爸耗著,耗到他同意我們結(jié)婚為止,反正我們年輕,有的是時間耗下去。”
這段記憶讓許炘感到痛苦,但是她還是要說,“蕭燃,你知不知道,當時我真的很想和你結(jié)婚,和你有個未來,但是你呢?你根本沒想過為我們的婚姻努力一把,你愿意和我爸爸耗著,可我不愿意,我希望你能夠用別的什么辦法,哪怕是……極端一點的辦法,也總比耗著強?!?
說到這里,她停頓了一會兒,觀察著蕭燃的反應(yīng)。
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蕭燃只是面色凝重,根本沒有辯解的欲望。
許炘搖了搖頭,失望地說,“說了這么多,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成長起來,不要再像從前一樣漫無目的地活著了,那樣子……很不好。”
她要說的話說完了,剩下的時間留給蕭燃思考,她自個兒繼續(xù)小口小口地喝著飲料。
蕭燃確實思考了,思考許炘說這些意欲何為?
難道是出于對前任的人道主義關(guān)懷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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