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無忌點了點頭,也放心了。
他相信陳不仕應(yīng)該不至于給他胡亂報價。
那老雜毛或許占了他一些便宜,但絕對不會太離譜。
所以,只有一個可能。
肖玉姬根本不知道這些活的獵物的行情。
陳無忌離開后,肖玉姬立馬派人將韓山貨的掌柜韓春深請了過來。
“韓掌柜,您是郁南城中做山貨的老行家了,我今日得了個稀罕物,您老給看看!”肖玉姬帶著幾分賣弄,對韓春深說道。
韓春深已年過五旬,人長得極為富態(tài)。
他看了看麻袋里的熊崽子,神色了然,“原來是頭小棕熊,長的倒是挺喜人,確實是個稀罕物。嗯,還是個母的,很不賴!”
“韓掌柜要嘛?給個價!”肖玉姬笑說道。
“若是旁人,這頭熊崽子我只能給一兩半,最多二兩,但既然是肖掌柜開口,三兩吧,三兩我?guī)ё?!”韓春深說道。
“多少?!”肖玉姬繃不住了。
“韓掌柜,你是不是給我報錯價了?這是一頭活著的熊崽子,一塊熊皮都能值二、三十兩,怎么反而活的價這么低?”
韓春深笑著搖頭,“話雖不錯,但熊崽子可比熊皮容易獲得。尤其是在這個季節(jié),剛剛長了一點的熊崽子會離開母熊的懷抱熟悉自已的領(lǐng)地,經(jīng)驗老道的獵人運氣好點兒,進山一趟能帶回來好幾只。”
“況且這東西飼養(yǎng)不易,鮮少有人真的能把它養(yǎng)到成年,我的客人里面只有一位是正經(jīng)養(yǎng)的,要是他挑中的,還真能賣個不錯的價格。”
“但這樣的客人太難得了,大多時候,這些熊崽子我賣出去也不過是給那些大戶人家打打牙祭,你說我能從中掙幾個銅板?三兩真不少了。”
肖玉姬人麻了。
十八兩收的,三兩賣,血虧十五兩。
難怪陳無忌走的時候要特意問那么一句,合著他早就知道!
估計這會兒在陳無忌的心中,她早就變成一個冤大頭了。
肖玉姬氣鼓鼓的暗咬后槽牙,那個家伙原來也只是看著老實,骨子里也是個壞家伙,做生意一點都不厚道,欺負人!
“肖侄女,賣嗎?”韓春深問道。
“不賣了,這小家伙我自已養(yǎng),等養(yǎng)大了,我要讓它去咬死一個壞東西,欺負人,太欺負人了?!毙び窦ба勒f道。
韓春深一看肖玉姬這樣子,哪里還能猜不到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他笑呵呵說道:“肖侄女,做生意人家自然不可能主動出低價的,此番虧了也就虧了,長個記性便好,虧得應(yīng)當(dāng)不多吧?”
“不多,也就十五兩而已?!毙び窦ба狼旋X說道。
韓春深一愣,“那人走的時候,一定是腳底生風(fēng)的?!?
肖玉姬只覺臉上火辣辣的。
“肖侄女莫要過于傷心,吃一塹長一智,不算壞事?!表n春深安撫了一句,“老夫就先走了,等會還需去一趟西山村,就不多待了。”
肖玉姬猛然想起陳無忌就是西山村人,遂問道:“韓掌柜去西山村做什么?”
“西山村有個姓陳的年輕獵戶,手里經(jīng)常能有一些好東西,我去看看?!表n春深說道。
肖玉姬一聽頓時更氣了,咬著后槽牙說道:“叔父還是別去了,這小崽子就是他剛剛送來的。那王八蛋受傷了,很嚴重,腦袋都破了,最近應(yīng)該也不會有什么好東西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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