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上桌之后,餓了一天的陳無忌,還是吃出了珍饈美味的口感。
舌頭都差點鮮掉了。
至于那點腥味則被他完全忽視了。
他颶風一般掃蕩了一只螃蟹,卻見霍三娘還在那里擺弄著蟹腳滿臉難色。
他又開了一只,遞給了霍三娘,“吃,好吃的?!?
霍三娘深吸一口氣,終究是五臟廟的寂寞戰(zhàn)勝了那點懷疑,也學著陳無忌的樣子吃了起來。
一口蟹黃下去,她的眼睛猛地一亮。
“無忌,確實好吃哎,哪怕是有毒的,我也認了?!?
她故作兇狠的狠狠咬了一口蟹腳。
陳無忌輕笑,“沒…沒…毒?!?
這東西只要吃過一回,什么懷疑就都沒了。
真正可惜的,是那條娃娃魚。
明天得想辦法弄個面目全非再帶回來。
飯桌上只有這么些螃蟹,別無他物。
只靠那點蟹黃,他們兩個成年人誰都別想飽腹。
為了能不讓肚子那么難受,陳無忌把螃蟹身上所有能啃動的地方全部都沒有放過,這才勉勉強強吃出了一點吃東西了的感覺。
飯后,霍三娘燒了一鍋水,拿一木盆裝了,端進了陳無忌的房間。
“無忌,把衣服脫了,我給你擦擦身子?!?
陳無忌剛在炕沿上坐下,聽到這話,頓如雷擊。
不是,女人,這不合適……
“你打了邪祟,這是艾葉水,洗洗,驅邪。”霍三娘解釋了一句,“都癡成這般模樣了,若是再叫邪祟沾了身,可就麻煩了?!?
看著霍三娘過于嚴肅的模樣,陳無忌只好順從。
但讓霍三娘幫他洗還是算了。
他怕控制不住。
“我,我自已,自已弄?!标悷o忌尷尬說道。
“你個傻大個,自已弄什么,手能夠到后腦勺嗎?快脫,這個水要把全身上下全部都洗到,不能留下一點?!被羧锟搓悷o忌那忽然羞澀的模樣,噗嗤一聲笑了起來。
“床上躺了那么多天,你要不要猜猜你是怎么躺過來的?快點。”
陳無忌:……
霍三娘見陳無忌還是沒有動作,索性直接上手了。
那軟綿綿的小手往身上一摸,陳無忌頓時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。
老老實實的被霍三娘扯去了孫猴子同款皮膚,然后被強行扒拉著站在了木盆邊上。
霍三娘面頰微帶緋紅,瞥了一眼陳無忌,輕咳了一聲,“捂著點兒,男女授受不親?!?
陳無忌:???
女人,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?
是你非要給我洗的……
其實,陳無忌明白霍三娘為什么會這么坦然的幫他了。
一切的根源,只因他是個傻子。
在霍三娘的眼里,或許,他這個傻大個就是癡長了一些個頭的孩子。
若恢復理智,他可就不配享受這樣的待遇了。
屆時別說洗了,他只是脫個上衣,她怕是都得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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