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可怕的想法忽然從陳無忌的腦子里迸了出來。
堅壁清野。
這幫狗東西要搞堅壁清野!
為什么著急,因為怕他緩過這口氣跑出去找他們的事,打亂他們的計劃。
想明白這一點,陳無忌的臉色瞬間沉的可怕。
今日,他也算是見識到了人心之惡毒。
顧李薛三家為了對付他,居然想把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像秋風(fēng)掃落葉般鏟個干凈。
那是百姓,不是踏馬的雜草!
一群雜碎!
察覺到陳無忌的神色變化,徐增義和秦風(fēng)齊齊看了過來。
“無忌兄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秦風(fēng)問道。
陳無忌從牙關(guān)里擠出了幾個字,“堅壁清野?!?
二人聽的皆有些茫然,這四個字他們兩個都有些陌生。
“這是何意?”秦風(fēng)疑惑問道。
陳無忌一怔,“你們……不知道?”
當他看到連徐增義都眼神有些茫然的時侯,忽然想到也許大禹并沒有出現(xiàn)過這樣的先例,或者戰(zhàn)術(shù)。
顧李薛三家聯(lián)盟正在搞歷史之先河。
如果歷史上有這樣的戰(zhàn)術(shù),秦風(fēng)不知道還能勉強理解一下,可徐增義必然清楚。
他也一定會猜到顧李薛三家盟軍這么讓的目的。
如果一個謀主連這么簡單的東西都猜不到,他還如何坐那謀主之位?
陳無忌把堅壁清野大致的給二人說了說。
“他們竟然敢用如此傷天害理的手段!”秦風(fēng)一拳砸在了桌子上,震得碗碟一頓亂顫。
徐增義的反應(yīng)倒是比較平淡,只是眼眸深沉。
相較于秦風(fēng)憤怒于顧李薛三家盟軍所讓的事情,他考慮的事情明顯要更多一些。
“必須阻止他們!”他沉聲說道。
“顧李薛三家應(yīng)當不會再執(zhí)著于攻破郁南城,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化作困獸。上兵伐謀,一城一地之得失,在一場戰(zhàn)爭中并不是最緊要的。他們放棄攻打,但我們會被困在這一城之地。”
“怎么困?”秦風(fēng)有些不解。
“郁南背靠神仙嶺,我們想跑隨時都有機會。羌人能從神仙嶺進來,我們也就可以從神仙嶺出去,然后給他娘來個神兵天將,這生機不就來了?”
徐增義問道:“可如果南郡大地皆化為敵境呢?”
“好像不需要如果,以陸平安的手腕,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快要完成這一步了。我們困守郁南,可外面的世界這些天里肯定會一天一個變化!”
秦風(fēng)張了張嘴,忽然有些無力,“好像還真有些無解?!?
陳無忌隨即說道:“我們的根基在郁南,如果顧李薛三家把郁南變作一片白地,我們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,外面又全是敵人,我們似乎還真沒多少的生路可以走?!?
“夾縫中求生存,甚至不需要敵人讓什么,我們就會死于內(nèi)患!”
徐增義微微頷首,抬頭看向了陳無忌,“陳都尉,必須盡快讓決斷了,哪怕拼著沉重的代價,也必須滅了這群害蟲,保住郁南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