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月亮似乎也不愿露頭,害羞的沒有出現(xiàn)。
翌日,當陳無忌起床的時候,妻妾已齊刷刷的不見了。
他盯著黢黑的房頂發(fā)了會兒呆,才慵懶起床。
一晌貪歡,那醉人的余韻猶在眼前。
可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太上頭了!
簡樸的院子里,霍三娘和沈幼薇一人占據了一個木盆正在洗頭。
“也不知道多睡會兒,洗頭什么時候洗還不是一樣?!标悷o忌出門看到她們倆這樣子,語氣帶著幾分責怪說道。
雖然日頭快出了,但清早的天氣還是有些涼。
沈幼薇將濕漉漉的秀發(fā)往頭頂一捏,側臉說道:“姐姐說今天這個頭洗的可不一樣,得早點兒?!?
“這又有什么說法?”陳無忌疑惑問道。
也不知道霍三娘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規(guī)矩。
霍三娘拿了布巾將頭發(fā)包裹住,對陳無忌說道:“我老早就挽了婦人狀,幼薇在進家門的時候也已是如此。昨日洞房,今日這頭發(fā)就得重新弄一下,在外人看來或許一樣,可在我們心里,它不一樣?!?
“從今日起,我們才是你的妻子?!?
“和妾!”沈幼薇補充了一句。
這個話題,陳無忌很老實的沒有多。
霍三娘照顧沈幼薇說了都是個妻子,可沈幼薇又在照顧霍三娘。
他做到一視同仁就行,多說了,都不好。
“怎么弄的?我來幫你們盤!”陳無忌說道。
霍三娘和沈幼薇都沒有拒絕,臉上的笑意甜絲絲的。
雖然兩個人都沒有明說,但陳無忌能看的出來,她們很高興。
也許夫君盤的頭發(fā),也有不一樣的意義。
待頭發(fā)弄干之后,陳無忌笨拙的給二人盤了長發(fā)。
勉強能看,但真不算好。
“夫君今日要進山嗎?”霍三娘喜滋滋的用水盆中的倒影看著陳無忌為她弄好的頭發(fā),側目問了一句。
“要去?!标悷o忌說道,“棺材鋪老板催著要黃皮子,我這段時間得多跑一跑,找一找黃皮子和獾?!?
獾在山里相對比較多一些,皮毛的價格也高。
陳無忌打算往后把這個當做主要目標。
黃皮子則完全是因為人情。
至于其他的東西,就看運氣了。
五靈脂是很值錢,可這東西運氣的成分太大了。
碰見了就有,碰不見指望漫山遍野的找,跟大海撈針沒什么區(qū)別。
“那我給你準備一下干糧?!被羧镎f道。
“別弄了,晚上就回來還準備什么干糧?以前沒有,這怎么洞房之后還給我特殊照顧上了?娘子,你好像也有些區(qū)別對待啊?!标悷o忌笑著調侃了一句。
霍三娘斜乜了陳無忌一眼,嗔怪說道:“以前家里不是沒白米嘛,想做也沒辦法給你做,粟米做的有些難以下咽,太干了,還扎嘴?!?
“算了,留著煮粥吧,白米這東西現(xiàn)在貴的離譜。”陳無忌搖頭說道。
在陳無忌的堅持下,霍三娘這才放棄了給陳無忌收拾干糧的打算。
早上吃了一點東西之后,陳無忌收拾好打獵的裝備正準備出門,卻忽然聽見有人在外面喊自已的名字。
出門一看,陳無忌被眼前的陣仗弄的懵了一下。
好家伙,有點兒人多勢眾。
四個差役帶著一名女子,周圍還站了好些個村里的老頭。
陳不仕也在。
陳無忌猛地想起了縣里的賞賜,腦袋瞬間大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