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嘴美味再想吃還不定在什么時候。
廚房里,燒著火的沈幼薇悄悄看了一眼院子里,輕聲對霍三娘說道:“姐姐,夫君看起來好像正常了許多,這病該是差不多好了吧?”
“我也覺著快好了,他這幾日說話做事都已經非常穩(wěn)重了。”霍三娘臉上滿是笑意,兩只細膩的小手飛快的挑選著手中的野菜。
“幼薇,我覺得這事跟你有很大關系,自打你進門后,夫君就開始慢慢轉好了。前幾日嘴里還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傻乎乎的話,今日我都沒怎么發(fā)現?!?
沈幼薇有些害羞,“姐姐說笑了,這事怎么會跟我有關系?”
“真跟你有關系,也許真是沖喜了?!被羧镎f道。
“你不知道,我當年進門就是陳家為了沖喜,只可惜我那喜好像沒沖對地方,反而出了岔子?!?
“真的?。俊鄙蛴邹睂Υ撕苁求@奇。
對于沖喜這種事情,她一直以來都不怎么相信,認為是百姓的自我安慰。
但是,如果這個傻傻的夫君真的是因為她的進門而變好,她心里也甜滋滋的。
她出身嬌貴,生來就如同一只驕傲的孔雀,可人生際遇突轉,讓她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人人聞之色變的女囚犯,這事沈幼薇雖然心里沒說,但卻忌諱的緊。
陳無忌毫不在意她這晦暗的過去,反而視她如正妻一般,從無半分偏袒。
哪怕這個家窮了一些,可沈幼薇依舊覺得這就是她想要找的男人。
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。
晚飯在兩女的溫聲細語中出鍋了。
今日家中有客,兩女沒有出去湊熱鬧,便在廚房吃了。
陳不仕和陳騾子一直待到月上柳梢頭,這才提出了告辭。
帶來的一壇酒也喝了個干凈。
臨走的時候,陳騾子忽然將一個錢袋塞到了陳無忌懷中,“拿著先用去,老三把事情都跟我說過了,我估摸著你短時間內也湊不出來十幾兩銀子,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?!?
“不用,還有一個月時間呢,我應當是沒問題的。”陳無忌搖頭拒絕了陳騾子的好意。
難怪陳不仕要拉著陳騾子一起來吃飯呢,原來是為了讓陳騾子出血。
“廢話怎么這么多,我又不著急用錢,縣衙那幫人的銀子能不欠最好,即便是欠,也別往一個月這么長的日子上拖。老三這個狗東西,覺得自已那張臉能值一個月,可我不這么覺得?!标愹呑硬荒蜔┑臄[了擺手。
陳無忌求證的看向了陳不仕。
陳不仕傲然說道:“我這張臉何止是值一個月,哪怕這一次不掏錢都行,只是我不想用而已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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