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無忌打仗的戰(zhàn)術(shù)其實(shí)他是非常欣賞的,穩(wěn)健而果決,在混亂的戰(zhàn)場能精準(zhǔn)而狠辣的抓住戰(zhàn)機(jī)。
可提起這個賭字,還是讓徐增義忍不住頭皮發(fā)麻。
打仗可不能依賴這個字。
“都尉想怎么打?”徐增義問道。
陳無忌眼神泛著冷酷之意,“刻意拖一拖,待卻為山兵馬下來之后,拋開百泉村的敵軍,反殺卻為山?!?
“一高一低,互為犄角,百泉村的敵軍我怎么看都像是誘餌,精銳必在卻為山上,當(dāng)以他們?yōu)橹鞴シ较??!?
徐增義心頭松了一下,如果是這么個賭法的話,倒是確實(shí)可以賭一把。
“這么打倒是沒問題,唯一需要注意的一點(diǎn)是,須提防我軍陷入被兩面包圍的困境。若如此,我軍該往何處退兵?”徐增義問道。
作為軍師,他把問題拋給了陳無忌。
他的本意是想先聽一聽陳無忌的計(jì)劃,結(jié)果卻看陳無忌一臉期待的看向了他,“先生,我正想問你?!?
徐增義:……
合著你考慮戰(zhàn)術(shù)就考慮了一半是吧?
“那就再反殺回去。”徐增義問道。
“反殺百泉村?”
“是?!?
陳無忌輕嘶一聲,“這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百泉村的敵軍了?”
徐增義解釋道:“敵軍選的這個地方,還是有些講究的,北有神仙嶺,東有卻為山,西邊是百泉村,唯有南邊地勢開闊,很像是他們?yōu)槲覀儨?zhǔn)備的逃生之路,這看似生路的路,不能選。”
“如果我們所料不錯,敵軍所設(shè)想的一定是百泉村、卻為山兩路兵馬夾擊我軍,而后驅(qū)趕潰軍南下。如果是我,我在南邊應(yīng)當(dāng)還會埋伏一路兵馬,只需小股兵馬,稍加阻攔,斷敵軍心便可?!?
陳無忌點(diǎn)頭,“這么一對比,好像走百泉村的確更好?!?
“他們士氣滿盈,定然也不會想到我們會接二連三的殺回馬槍。初次接敵,可佯敗,然后直撲卻為山,再佯敗,反沖百泉村,這么橫沖直撞兩個回合也不知道將士的體力如何?要不然其實(shí)還可以再反沖一下,給他們迎頭來一個暴擊驚喜。”
徐增義搖頭,“不可,反殺三個回合,將士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,哪里扛得住如此東奔西跑?并不是每個將士都有都尉這么好的體力?!?
他意有所指。
昨晚陳無忌隔壁的院子一宿沒熄燈,他住的那邊恰好能看見。
忙一個晚上,今天還能如此龍精虎猛,徐增義對陳無忌的體力確實(shí)是有些佩服的,就算他年輕的時候,這么折騰一個晚上,第二天也必然是腰膝酸軟,萎靡不振。
“既然徐先生沒有意見,那就這般定了,攻打百泉村時,其他人不需要留力,老羊收著點(diǎn)力,保存體力,意思意思就行了?!标悷o忌說道。
“善?!?
徐增義心中一寬,還好,這個賭不是真正的賭,甚至還有些精細(xì)。
大軍在卻為山腳下略作休整,便直奔百泉村。
陳無忌是故意在這里休整的,本想試試能不能勾引卻為山的敵軍下來。
結(jié)果讓他失望了,敵軍很能沉得住氣,根本沒有任何動作,甚至周邊連個斥候都看不見。
在即將接近百泉村的時候,一名和尚攔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“大師就這么來跟我們接頭了?是不是有些過于猖狂了?”陳無忌看到堂而皇之站在大路中央的弘法有些驚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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