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不到盞茶的時間,他又走了出來,態(tài)度多了些許和善,拱手對陳無忌說道:“秦大人在書房等你,你自去吧。”
“多謝。”
陳無忌進了院子,在男子的指引下找到了秦斬紅的書房。
書房的門敞開著,陳無忌看了看,徑直走了進去。
光線亮堂,彌漫著淡淡檀香氣味的寬敞書房里,秦斬紅并沒有看書或者辦公事,反而身姿慵懶的躺在軟榻上做女紅。
那雙握刀的手做起女紅來,手法竟十分嫻熟,穿針引線自在隨意,頗有幾分東方不敗之姿。
“這還未到七日,你就已迫不及待了?”秦斬紅眼中藏著幾分戲謔,開口問道。
“我受傷了,為了不耽誤你的事情,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說?!标悷o忌說道,“這一次傷的比較重,休養(yǎng)了四五日,今日才勉勉強強能下地。”
“我看到了,沒事,不耽誤?!鼻財丶t淡淡說道,“過幾日,你來便是,只要某些地方?jīng)]受傷就無所謂?!?
“不要想著跟我耍什么花招,你要是敢爽約,等我把你抓回來,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,說不得怕是得受點兒皮肉之苦。”
陳無忌無語。
他還以為這女人好歹會問一下,他是因為什么受的傷。
好家伙,居然純粹就是為了用他。
這女人絕對骨子里就對這種事情有癮。
那天在山上,他那一戳怕是把這女人身體里的機關給打開了。
“知道,不會爽約的,我只是跟你說一聲?!标悷o忌懨懨說道。
“嗯?!鼻財丶t淡淡應了一聲,繼續(xù)埋頭于手中的女紅。
過了片刻,她忽然漫不經(jīng)心的問了一句,“因為什么受的傷?”
“跟你沒什么關系,不說也罷?!标悷o忌說道。
秦斬紅抬眸,“我沒想著管你的事情,只是提醒你別死了。你若是死了,我就找你家人的麻煩,直到我心里這口惡氣消了為止。”
“起碼暫時不會?!标悷o忌說道,“不過我沒有你這么不講道理,我不說,只是不想讓你沾上麻煩而已,并不是故意不告訴你。”
陳無忌這一番話把秦斬紅給震驚到了,她失笑問道:“你?擔心我沾上麻煩?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”
“知道。”陳無忌淡定說道,“正是因為知道你的身份,我才覺得這對你而是個麻煩,我勸你還是不要好奇,最好也暫時放棄找我的麻煩。我若是經(jīng)常來這兒,這個麻煩也會跟著來的?!?
“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力,說來聽聽,我現(xiàn)在對你這個所謂的麻煩非常的好奇!”秦斬紅婀娜的身體微微前探,連手中的女紅都扔到了一旁。
陳無忌搖頭,“你沒有殺我,我記著你的恩情,但這事你還是別問了。雖然你的身份很高,但也不是所有的麻煩都能迎刃而解的?!?
“趕緊說,婆婆媽媽的做什么!”秦斬紅急眼了,“再啰嗦,本姑娘讓你也感受感受天癸的威力?!?
這個威脅,對陳無忌沒有絲毫的威懾。
都第五六天了,正常已經(jīng)沒什么了。
秦斬紅現(xiàn)在要是搞這一出,只會讓陳無忌感受到更刺激。
不過,這火候現(xiàn)在好像也差不多了。
陳無忌一臉為難的說道:“我先前在趙氏里殺了幾個屠村的流寇,被他們惦記上了,那些流寇深夜摸到了我家,我與村民殊死抵抗才給全滅了。”
“但那賊首在臨死的時候喊了一句,說他是張家的人,若殺他,我們西山村也會落得和趙氏里一樣的下場,被全部屠滅?!?
陳無忌幽幽嘆息了一聲,“我出身獵戶,接觸的人物之中,你應該算是最大的了。初時,我其實根本都沒意識到那賊寇所說的張家是什么意思,直道,我仔細了解了一下,這才恍然明白自已惹上了什么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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