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南城曾經(jīng)就是靠著這一條山中棧道一度成為蜀地最富饒的城池之一,可因為北邊的匪患太過于猖獗,現(xiàn)在走閻王道的商隊已經(jīng)越來越少了,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個。
以至于郁南城也因此漸漸蕭條了下來,沒有了往日的光彩。
陳無忌心里一盤算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有些人好像收錢不辦事啊。
都跑去當向?qū)Я?,還讓他等什么消息?
陳不仕掃了一眼陳無忌,慢悠悠說道:“你的事情早上我就辦好了,但飯吃了酒喝了,事能辦成什么樣我不敢保證,得等信?!?
“這么快?”
“吃個飯而已,我還要吃多久的時間?”陳不仕擺了擺手,“不過給你交個底吧,袁金寶這個里正肯定是干不下去了,他們兄弟倆今年的勞役八成也是跑不掉的?!?
“剩下的兩成,不是我找的人不行,而是要看他們找什么人,又花多少錢,聽明白了吧?”
“明白,三叔辦事果然神速,我估摸著這事兒高低還得幾日光景。”陳無忌還真是這么想的,托人辦事可不是個簡單的事兒。
陳不仕中午吃的飯,下午就惦記著給人當向?qū)?,他和找的這個人明顯關系不簡單,否則不至于去了就能吃上飯,把這事兒給聊了。
雖然在大禹王朝陳無忌不認識衙門里的人,但他也是和衙門里的人打過交道的。
陳不仕傲嬌上了,頭一揚說道:“你三叔我除了房事不快,其他的,都快?!?
陳無忌表示贊同。
他目前只對房事這一點保持懷疑。
幾人正說話間,遠處忽然走來兩道人影,還打著燈籠。
“陳小友啊,你可真是讓我一頓好找!”來人還未到近前,就氣喘吁吁的喊道。
此時天色已經(jīng)基本上黑了下來,只有朦朧一絲光亮,陳無忌看不清楚來人是誰,只覺得聲音聽著有些耳熟,尤其是小友這個稱呼。
待人到近前,陳無忌才發(fā)覺為何覺得耳熟了。
昨日才見過的人,當然耳熟。
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佘記的佘掌柜。
“佘掌柜這大半夜的怎還在我們西山轉(zhuǎn)悠?就不怕被狼給叼了?”陳無忌驚訝問道,大晚上的村里出現(xiàn)一個商販,可太罕見了。
佘掌柜氣喘吁吁的上前,沖陳無忌三人拱了拱手,“說來話長,我今日去周邊轉(zhuǎn)悠了一圈,收一收山珍皮貨,順路就走到了你們西山村,想看看你有沒有進山去?!?
“只是你家中只有女眷,我問了一下,得知你傍晚定然歸家,就沒敢貿(mào)然打擾,便在村里等了下來,一直就等到了這個時候?!?
“方才若不是我聽到村中有人說你在村頭賣肉,我差點就回去了。快,狼皮,拿來我瞧瞧,天黑路滑,我們痛快交割,你拿錢我拿東西,拿完就跑!”
他急切的沖陳無忌伸出了手,卻被陳騾子一把打掉了,“你跑個屁,大不了晚上跟我去睡。無忌手中那條是我的,還有一條沒剝,你等會慢慢看去?!?
佘掌柜喊道:“剝了的歸我,沒剝的歸你不就行了?”
“嘶,好像也行,燈籠給我,我看看這另外一頭?!标愹呑诱f著,已奪過佘掌柜手中的燈籠瞧起了陳無忌剛剛扛到肩上的另一頭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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