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什么事?”陳無忌強行控制住自已的表情,問道。
“我的據(jù)點被張明遠發(fā)現(xiàn)了,死了三名察子,余下的全部被抓了?!鼻財丶t神色凝重,“我剛剛還在驕傲我的布置,結(jié)果轉(zhuǎn)眼就被對方給毀了?!?
“那幾個探子雖說沒有見到你們?nèi)齻€的真面目,可他們對我知根知底,通過我找到你恐怕不是難事。是我連累了你,盡快走吧,”
剛剛被張老和羊鐵匠吃了幾顆定心丸的陳無忌,一聽頓時就頭大了。
那日他和小魚、老羊三人雖然全程都沒有摘下過面罩。
但身形、眉眼這些東西藏不住,起碼還是認了半個人。
若有高明的畫師,甚至都可憑借這些信息將他們幾人的容貌畫出個七八分,暴露并不是一件遙遠的事情。
皇城司果然都是一群廢物!
……除了秦斬紅。
這女人別的地方暫時還沒看出來,但在男女方面的戰(zhàn)斗力兇猛的厲害。
“對方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?”陳無忌思慮如電,沉聲問道。
秦斬紅沉著臉,搖了搖頭,“全部都被割喉,一擊斃命,除了這一條之外,沒有其他任何線索。對了,屋子里被翻過了,對方似在找什么東西。”
陳無忌說道:“還能找什么,必然是賬冊和口供?!?
“為什么不能是武器?”秦斬紅疑惑問道。
陳無忌深深看了一眼秦斬紅,“當然也有可能,但賬冊和口供的可能性更大,你這兩日一直派人在盯著縣衙和張家的動向,很清楚他們并沒有查出來什么實質(zhì)性的東西,對不對?”
“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他們?yōu)槭裁磿苯訐涞侥愕膿?jù)點找武器呢?這說法有些說不通?!标悷o忌解釋道。
“唯一可能的解釋是,你這個據(jù)點早就暴露在了張家的眼中。他們沒有找到實質(zhì)的線索,就將懷疑的目光鎖定在了你們的頭上,決定先動手摟一棍子看看情況,很幸運,他們這一棒子敲對了!”
明明沒有線索,可他們卻找的這么精準,就好像已經(jīng)掌握了很多的東西,那答案就只有一個了。
人家早就掌握了皇城司的據(jù)點。
只是在沒有什么大麻煩發(fā)生的情況下,沒有動罷了。
秦斬紅有些煩躁,似已亂了方寸,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陳無忌失笑,“你才是官,我只是一個小獵戶,你問我什么辦法?”
“你是我粑粑,還是我半個夫君,給我出出主意不行?。俊鼻財丶t幽怨嗔怪道,“快點,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計較這些?”
這一聲喊的,讓陳無忌很是出戲。
在這么嚴肅的談話中,夾帶這樣一個稱呼,太違和了。
看在她喊的這么順暢、甜美的份上,那就幫一幫吧。
“皇城司有沒有先斬后奏之權(quán)?”陳無忌問道。
“沒有!”
陳無忌一噎,“那如果先斬后奏會如何?”
“應該會被處斬。”秦斬紅想了下說道。
前面的人都沒這么干過,她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。
“如果對方是謀逆,你先斬后奏呢?”陳無忌問道。
“那或許會懲罰的輕一些。”秦斬紅說道,“你想讓我先斬后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