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個男人,出門在外,這些事情尤其應當小心。
下人連忙拿小碗每樣都弄了一些,幾口就扒拉進了肚子里。
陳無忌盯著下人看了片刻,扭頭見余伯海還躺在地上,登時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還躺著做什么?寫!”
陳無忌照著余伯海估計也沒什么用的子孫上用力來了一腳。
余伯海嗷的一聲痛呼,身體如蝦米一般蜷縮了起來,疼的眼淚都下來了。
“我,我寫什么?”他痛苦喊道。
“我請問,就這么愚蠢的你是怎么打出這些家業(yè)的?該不會全是靠坑蒙拐騙吧?給張家回信!”陳無忌說道。
“譬如告訴他們你們張家算個什么東西,居然敢命令我余伯海做事!”
余伯海驚恐的看向了陳無忌,連連搖頭,“壯士,我不能這么干啊,我要是這么寫了,張家一定會弄死我的。在郁南,人家就是天!你換個條件吧,換個條件如何?”
“行??!”陳無忌很隨和的答應了。
“不寫那就宰了你嘛,其實我也嫌那樣子麻煩。但該說不說,你這家伙好像有點蠢,現(xiàn)在就死和還能掙扎一下,居然選現(xiàn)在就死,真活膩了?”
余伯海急忙掙扎著喊道:“再換個,換一個如何?我可以花錢買命,三百兩如何?還送地,我還可以給你們很多的田地,都是上等良田?!?
陳無忌嗤笑一聲,“你覺得你配跟我討價劃價嗎?還踏馬想花錢賣命,你當我稀罕你那幾兩銀子。寫,還是死?馬上!”
陳不仕冷著臉廢話不多說,蹲下來單手握刀,刀尖緩緩劃在了余伯海的肚皮上。
他的手法很絲滑,有一種寫書法的既視感。
“饒命,我寫,寫!”余伯海哪敢再扯皮,扯著嗓子驚恐喊道。
陳不仕眼神陰冷的瞥了一眼余伯海,“你想干什么?我動刀了,你卻說你要寫,消遣我?”
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寫,我馬上就寫?!庇嗖埢藕暗馈?
身上的痛苦,讓他不敢有絲毫的猶豫,喊的情真意切,喊的滿臉懇切。
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僥幸心理。
再拖延一下,肚皮可就徹底的開口子了。
“滾起來,寫!”陳無忌喝道。
陳不仕冷哼了一聲,將刀收了起來。
余伯海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,握住了毛筆。
可提起筆,手腕卻哆嗦的厲害根本寫不了字。
他深呼吸了幾下,左手把住右手的手腕,兩只手才勉勉強強控住筆。
寫的內(nèi)容倒是不需要陳無忌再與他贅述。
余伯海自已發(fā)揮的可以說相當好。
他不但拒絕了張家的安排,還把張家噴了個體無完膚。
最后印章一用,齊活。
陳無忌和陳不仕二人像兩個沒事人一般,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吃著羹。
這一番做派,算是讓他們兩個把悍匪的氣勢給研究透徹了。
“契書呢?”陳無忌放下飯碗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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