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無忌本以為熊泡子定的那五斤蛇肉應(yīng)是不要了。
結(jié)果不曾想,等他快到家門口的時候,熊泡子忽然急匆匆的追了上來。
“無忌,我的肉呢?快給我,陳騾子發(fā)瘋了,我今日怕是免不得要挨一頓日歘了?!毙芘葑颖乔嗄樐[,喘的上氣不接下氣,飛快從衣服里摸出十五枚銅錢塞到了陳無忌手中。
陳無忌把肉遞了過去,“要不我去勸一勸?你們兩個男人搞日歘這種事不好?!?
熊泡子呆呆的看了陳無忌半晌,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,“不得了,不得了,這男人成婚了就是不一樣,你小子居然都會說這種話了。”
他推了陳無忌一把,笑說道:“忙你的去,我們倆誰日歘誰還說不定呢,陳騾子在男人里面也算是秀氣的了,我不介意?!?
陳無忌頓時感覺自已臟了。
他腦子里已經(jīng)有這倆人赤膊大戰(zhàn)的畫面了……
沒眼看吶!
揣好錢,陳無忌拖著龐大的蟒蛇回了家。
廚房里亮著那唯一的一盞油燈,霍三娘和沈幼薇正坐在灶門前剝麻絲。
麻是這個時代百姓最重要的物資之一。
只要不是種糧食的地方,哪怕是站只腳都困難的犄角旮旯,村民都不愿意放棄,一定會種幾棵麻。
灶膛里亮著火光,已經(jīng)傳了兩代人的大鐵鍋里咕咚咕咚的煮著大骨頭,肉香四溢。
雖然重生在這個年代,糟糕的像是一坨屎。
但此刻火光映照下的小小廚房,卻是幸福的具象化。
一妻一妾皆貌美而賢淑,日子哪怕窮困,也充滿了盼頭。
院門口的響動,驚動了廚房里輕聲細(xì)語說話的霍三娘和沈幼薇,兩人匆匆放下手中的東西掌著油燈走了出來。
“夫君回來了?”
“無忌,今日怎搞了這么晚?”
二人剛打了個招呼,就看到了陳無忌身后龐大的蛇身。
霍三娘被嚇了一跳,匆匆往后撤了一步,“無忌,它死了吧?”
沈幼薇倒是不退反進(jìn),已經(jīng)湊到了蟒蛇身邊拿胳膊去丈量蛇身的尺寸了,“姐姐,定是死了的,若未死,夫君怎敢這么拖著?這蛇好大啊,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大的蛇,她的腰比我的都粗呢?!?
“你那小腰能比得過誰?還是得多吃點(diǎn)兒?!被羧镎f著也湊了上來。
陳無忌想說,吃是應(yīng)該多吃點(diǎn)兒的,但腰還是別粗了。
沈幼薇現(xiàn)在這小腰身就很完美。
兩只手一抓,正適合發(fā)力。
“娘哎,這蛇都快化龍了?!被羧锿幧刹赖纳呤咨峡戳艘谎?,忽然驚呼了一聲,忍不住苦笑說道,“無忌,你說你怎么獵到都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這么大個大家伙你是怎么弄死?等等,你受傷了?”
陳無忌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我砍它,它不樂意,力氣也比我大多了,摔了幾跤,破了點(diǎn)皮?!?
“你要砍人家,人家肯定不樂意啊,讓我看看嚴(yán)不嚴(yán)重!”霍三娘緊張說道。
陳無忌拍了拍腰間的黃鼠狼,“娘子,這個就很樂意,我砍它的時候,它一聲都沒吭?!?
“還真找到了?”霍三娘掀開陳無忌的衣服,正檢查著傷勢,抽空瞥了一眼,驚訝問道。
“湊巧遇上了,我下山的時候它好像在路邊特意等我,我就一刀砍了?!标悷o忌說道。
霍三娘蹙眉,“哪有這么巧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