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聽到此話,眉心再次突突直跳。
怎么一個個都說對方是重生者呢?
如果他們都是重生者,那么這世界上是不是還有更多重生者呢?
此種心緒一起,皇帝看著在地上難受之極的三皇子,便多了一層忌憚與顧慮。
而三皇子現(xiàn)在渾身巨疼,面對林棠棠的指正,他都沒有回擊的力氣。
柳妃看到三皇子這樣,心中焦急,可是又無法替他辯駁,一時之間記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。
他有些后悔,方才讓道袍男子從側門先行離開了,不然他在此,肯定會將陣法解除了。
但是他不知道的是,現(xiàn)在那個道袍男子已經(jīng)躺到了竹林雅舍里,不省人事了。
他作為修煉之人,沒做一次惡便會收到一次反噬。
這次陣法,他用了自己的心頭血,消耗了他的大半精力,他現(xiàn)在的頭發(fā),已經(jīng)全白了。
手臂上也出現(xiàn)了皺紋。
太子將那道明黃色的符悄無聲息地放到林棠棠手中,林棠棠覺得自己身上的那種撕裂的疼,已經(jīng)消失,整個身體已經(jīng)開始恢復了知覺。
“父皇,兒臣覺得阿棠此有理,只有自己是重生者,才會說別人是重生者。”
秦墨安朝著皇帝抱拳,“三皇子這是故意往阿棠身上潑臟水,兒臣覺得他所為虛,不是真的。”
秦墨安說完,皇帝深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林棠棠,兩人神色如常。
只有三皇子是重生者嗎?
皇帝現(xiàn)在不敢輕易相信。
此時,欽天監(jiān)大人來了,皇帝讓他們勘測現(xiàn)場的陣法,不久他們找到針眼,解除了陣法,三皇子才緩過氣來。
不同于林棠棠的癥狀,三皇子現(xiàn)在臉上已經(jīng)沒有一絲血色,氣喘吁吁,胸腔起伏。
“陛下,此陣法實屬罕見,里面有離魂癥,確實是大兄之陣,但是是不是對重生的人有影響,微臣看不出。”
欽天監(jiān)監(jiān)正是一個年輕人,剛剛子承父業(yè),繼任欽天監(jiān)監(jiān)正的位置,說話頗為謹慎。
“退下吧。”
皇帝揮手,欽天監(jiān)的人離開。
“父皇,三皇子往阿棠身上潑臟水,又設計陣法想要害她,這是對兒臣的不敬,對大奉國律法的不敬;其次,不管這個陣法是什么陣法,三皇子行為不檢點,與嬪妃有染是事實,此前他在瘟疫中才犯了大錯,現(xiàn)在屢教不改,還犯了更大的錯,兒臣覺得不能對他進行姑息了。否則,若是臣子效仿此舉,父皇的后宮將永無寧日?!?
太子見時機成熟,直接跟皇帝諫,請求皇帝對三皇子重罰。
“老三,一切真相都已經(jīng)出了,你無話可說了吧?”
皇帝看著半跪在地上的三皇子,心中厭惡,一腳踢在了三皇子胸口,疼得他呲牙咧嘴。
“父皇,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,請您看在我自孤苦無依的份上,饒恕兒臣一回吧。”三皇子捂著胸口連忙求情,臉上眼角都是害怕的淚水。
“既然知道自己孤苦無依,好不容易成為親王,為何要做那些冒險的事情,讓自己再一次落到孤苦無依的境地呢?”
皇帝現(xiàn)在眼中已經(jīng)沒有一絲憐憫,只有嫌棄,“當年早知道你如此不爭氣,便不應該留下你?!?
“父皇,您說什么?”三皇子見皇帝說起往事,他似乎知道某些秘密。
“朕此前說了什么,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