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棠棠滿臉詫異,“崔疏影,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懷孕?”
前世她懷過孩子,知道這樣重重一摔,崔疏影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。
她這樣淡定,肯定是其中有蹊蹺。
“林棠棠,你休要信口雌黃!”
崔疏影扶著凳子站起來,一手放在肚子上,覺得腰有些疼。
她反應過來之后,神情一怔。
剛剛自己明明重重地摔倒了,為什么沒有什么不適的癥狀?
她摸了一下肚子,難道剛剛是有神明庇佑?
她解開外杉看了一下,依舊沒有異常。
林棠棠看著隆起的肚皮,一個想法在心中滋生。
崔疏影這一胎不正常,但是她自己卻不知情。
其中的門道,就耐人尋味了。
“林棠棠,今日這宮中只有我與你在場,若是我這孩子出了什么好歹,我定要去陛下面前告狀,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崔疏影摸著肚子,坐到的小塌上,淡定了許多。
雖然現(xiàn)在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了位份,可是皇帝依舊保持她原有的供應,她覺得是因為腹中胎兒的緣故。
“崔疏影,我同你打交道這么多回了,你真覺得我會沒有一點防備?”
林棠棠冷哼了一聲,一拍手,一名女官便從門外走了進來,崔疏影認出來,那是寶妃的人。
“我在來到這里之前,便去寶妃娘娘面前討了一個證人,我進大殿后的一舉一動,這位女官都看得一清二楚,因此,你若硬是要說我傷了你肚子里的孩子,最終吃苦的人,只會是你自己。”
“準太子妃說的是,奴婢奉寶妃娘娘之名,前來作證。方才屋內發(fā)生的事情,確實與準太子妃無關。”那女官說道。
“你們!”崔疏影本來還覺得自己占了上風,被她們兩人一說,怒火中燒,卻又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來。
以前,自己身處后位,掌握這權力與榮耀,若是想要生事,豈是旁人能夠阻擾得了的?
可是,一朝虎落平陽,現(xiàn)在連一個小小的女官,都敢騎到自己頭上來了。
關鍵是,目前的自己還沒有辦法對付!
“崔疏影,我要是你,我便直接認清楚現(xiàn)實。你與林玉軒關系不清不楚,現(xiàn)在懷了孩子,陛下一時沒有下定決心,才將你拘在這里。等到孩子出生,不管是誰的種,你覺得陛下還會留著你嗎?”
林棠棠上下掃視了一眼崔疏影,“就算你這次是真懷孕,可是你不覺得此次的反應也著實奇怪了些。你,不會懷的是……”
“林棠棠,你住嘴!”
崔疏影打斷了林棠棠的話,她知道林棠棠想要說的是什么。
“怎么,你怕了?”
林棠棠挑眉,“崔疏影,還有一件事情,方才那個花盆應該不是無意中掉落下來的?!?
“什么?”崔疏影看了一眼地上的碎渣渣,覺得后背有些發(fā)涼。
“方才好像有什么東西射中這個花盆,所以它才掉落下來?!?
林棠棠走到旁邊,尋找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根銀針。
她將銀針拿到崔疏影面前亮了亮,“你覺得,是誰想要害你?”
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”崔疏影臉色變得蒼白。
“你若不說實話,我今日若出了這道門,或許還會有第二枚銀針射過來?!绷痔奶睦溲劭粗奘栌?。
“我,我……”林棠棠這一招,確實動搖了崔疏影的心神。
她慌張開口,正準備說點什么時,崔絮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