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身,換了一身衣裳,匆忙出宮,來到了崔府。
崔絮雖然見了她,但是一開口便是,“皇后,你也太沉不住氣了,昨日崔氏才被陛下收了免死金牌,老夫被罰,你今日便匆匆趕來,難免會遭人非議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皇后被自己父親說了雖然有些不高興,但是她也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
“一個王氏女,讓我們陪進去了這么多,我們總要收點利息回來不是?”
“話雖如此,但東宮的利息,不好收?!?
“那也未見得。本宮覺得牽制秦墨安,有兩個路子。一個是秦墨安本身,一個便是林棠棠。”
經(jīng)過王氏女一事,皇后看通了。
兩個人不管以前關(guān)系再好,只要分開久了,便會有距離。
王氏女這步棋子走輸了,核心原因在于秦墨安被林棠棠迷了眼,占據(jù)了原本王氏女在他心中的地位。
“那你詳細說來聽聽?”
崔絮豎起耳朵。
“本宮覺得,宮宴便是一個最好的時機,這次秦墨安無論如何也逃不掉?!?
皇后在崔絮耳邊說了幾句。
崔絮沒有反對。
“父親,您只管做幾手準(zhǔn)備,其他的,交給本宮?!?
從崔府回宮后,皇后只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,神采奕奕。
她來到勤政殿,想要跟皇帝諫,卻聽到側(cè)殿傳來女子的嬌呼聲。
“陛下,不要,現(xiàn)在還是白天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管它是不是白天,朕便是你的天?!被实勐曇魩е鋹偂?
……
皇后將帕子握在手心,揉成一團。
她頓了一會,咬著唇,憤恨地離去。
“陛下真是越發(fā)糊涂了,那是勤政殿,不是他胡鬧的地方!”
“娘娘莫惱,方才奴婢打聽了,那里面的女人是寧嬪與珍貴人,她們是才入宮不久的女子,不懂得宮中規(guī)矩,需要娘娘的教導(dǎo)?!?
皇后身邊大宮女開口勸說。
皇后點了點頭。
她心中再惱怒皇帝也不能真的對他怎么樣;
但是這些后宮的妃子們,她教訓(xùn)起來,倒是名正順。
這樣想著,她看那大宮女便越發(fā)順眼了。
皇帝此時正在興頭上。
忽然一下子,覺得筋疲力竭。
那兩名妃子見皇帝遲遲沒有動靜,抬頭一望。
皇帝冷著臉,面色極差。
“陛下,您怎么了?”
寧嬪連忙問道。
珍貴人也被皇帝這副虛弱的模樣給驚訝到了。
她匆忙扯攏衣裳,嘴里喃喃道,“我去請?zhí)t(yī)?!?
聽到太醫(yī)兩個字,皇帝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“不許去!”
自己此時不行,去請?zhí)t(yī),豈不是鬧得人盡皆知?
“陛下,您的龍體要緊,臣妾去去就回……”
珍貴人見皇帝說話中氣不足,心臟砰砰直跳。
“朕說了不準(zhǔn)去!”
皇帝一急之下,猛然起身,只覺得頭暈?zāi)垦?,眼前一道亮光閃過,倒在了塌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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