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禾,陶府可有桓娘的畫像?”林棠棠問道。
“沒有,此前他們說桓娘的畫像,都被陶知鎖在那個房間里。房間起火后,便更無從考證了。”
“那個丫鬟的姨母可還記得桓娘的長相?”
“她姨母早年被安排去莊子上當差了,稍后我差人去問問。”
小禾應道。
“現在時間緊急,你將五皇子與陶閱的畫像帶上?!?
林棠棠補充了一句,“我再根據記憶,畫一張?zhí)账碌漠嬒??!?
“青使大人,你這是?”
小禾一向不多問。
但是林棠棠的這句話,讓她心中冒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。
“正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樣,抓緊去做吧?!?
林棠棠與小禾對視一眼,一切盡在不中。
不久后,暗衛(wèi)回來稟告。
昨日德妃與陶知說了一會話,兩個人不歡而散。
因為相隔甚遠,陶知與德妃又有防備,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,不得而知。
林棠棠點頭,越發(fā)篤定自己心中的猜想。
“東松,告訴宣將軍,若是南靖國大皇子想要逃跑,不用攔著,跟在他身后,加大監(jiān)視的力度即可?!?
林棠棠猜測,德妃不日便會采取進一步行動了。
在行宮。
德妃讓人單獨收拾了一套院子出來。
她躺在小塌上,透過軒窗的間隙,看見遠處青山蔥翠,心情大好。
“終于聞到自由的味道了?!?
她慵懶地換了一個姿勢,朝著貼身嬤嬤說道,“讓我們的人,隨時準備接應。”
“娘娘,方才陶大人還特地叮囑了您,您若是此時有所動作的話……”
嬤嬤給她扇著風,有些憂慮道。
“怎么,陶府的人說兩句,你便怕了?”
德妃眸子一冷,“你雖然出身陶府,可這么多年你跟在本宮身邊,當知道本宮最憎惡有二心之人?!?
“老奴不敢?!?
嬤嬤跪在地上,額頭抵著地面,“老奴的心一直是向著娘娘的,自您進宮后,老奴都是按照您的意思給陶府傳遞消息?!?
德妃斜著眼看了嬤嬤好一會。
“起來吧?!?
她語氣恢復了方才的閑適,“我知道你的衷心,你要記住,你我是主仆,無論何事,我們才是同一條陣線上的人,你胳膊肘不可外拐?!?
“是,老奴明白?!?
貼身嬤嬤起身,渾身因為出汗,黏糊糊的。
可是她的心思卻無比警覺與清明。
德妃娘娘,這次勢在必行了。
德妃在行宮交代了一些事宜后,又匆匆趕回皇宮。
夜晚,行宮上空,放起了煙花。
與上一次看鐵樹開花不同,這次,德妃笑得很開心。
在客棧。
“宣遲,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京城了,讓你的人不要老盯著我,成不?”
南靖國大皇子看著行宮方向的煙花,愣了一會。
旋即,又與宣遲討價還價,吵起來。
“大皇子,你被大奉國遣送回去,為了防止你逃跑,本將軍的人有義務監(jiān)督你?!?
宣遲長腿一邁,來到了南靖國大皇子面前。
“誰,誰要逃跑??!”
南靖國大皇子舌頭打結。
“不想逃跑嗎?大皇子是說本將軍多慮了?”宣遲挑眉。
“可不是多慮了!”
大皇子面上有些不耐煩,“本皇子要沐浴更衣了,你們不要再盯著了?!?
說罷,他走進了房間,讓人去打熱水,并關上了房門。
宣遲沒有跟著進去,讓周圍的侍衛(wèi),散了些。
夜幕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