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兒臣還有瑣事要處理,先退下了。”秦墨安行了一禮后離開。
秦墨安來到東街水岸。
烏塔王子正倚著柳樹等著。
馬車經(jīng)過柳樹時,烏塔王子上了秦墨安的馬車。
“太子殿下,我已經(jīng)按照你的意思辦事了,你要守諾?!?
“孤答應(yīng)的事情,不改;前提是,你做好你的本分?!碧臃髁朔饕滦?。
“放心,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,我是不會變的?!睘跛踝诱f了幾句,在街角下了馬車。
秦墨安接林棠棠一起去了京兆府。
這廂,崔府已經(jīng)忙做一團。
崔祺中的毒很烈,整條手臂經(jīng)過解毒后,依舊處于麻痹狀態(tài)。
手掌已經(jīng)毫無知覺。
幾位大夫前來整治,但是起到的效果甚微。
“庸醫(yī)!都是庸醫(yī)!”
崔太傅氣得胡子都快豎起來了。
最近崔家真是倒霉極了,自己前段時間因為書生鬧事,被陛下指責(zé)。
要不是自己稱病多日未去早朝,只怕難逃一罰。
本以為秦墨安查清書生一事,自己能夠重新回到朝堂上,哪知自己的繼承人卻面臨著殘疾的風(fēng)險。
而這個風(fēng)險,竟是自己女兒的養(yǎng)子造成的!
他望著躺在床上,依舊昏睡的崔祺,心中難過極了。
崔祺自幼養(yǎng)在自己身邊,他認的第一個字,是自己教的;
他學(xué)的第一首詩,也是自己教的;
他利用皇后與整個崔氏步了一大盤棋,都是為了給崔祺做準備。
誰曾想,進宮一趟,崔祺便遭此橫禍。
“去,將皇后叫到崔府來!就說老夫要死了!”
崔祺眼里有淚花閃爍,卻絲毫不妨礙他眼里的狠厲。
片刻,皇后姍姍來遲。
她臉上帶著焦急,奔到崔太傅面前,“父親,您怎么樣了?”
“皇后!秦墨安將三郎傷成這個樣子,你不應(yīng)該給崔氏一個交代嗎?”崔太傅冷聲質(zhì)問。
“此事,是女兒看護不周?!?
皇后心中涌上愧疚之感,“太子現(xiàn)在羽翼逐漸豐滿,女兒有時候管起來確實有些力不從心?!?
“既如此,就讓盛兒去幫你!”
崔太傅眼中起了一抹殺意,“你讓盛兒十日內(nèi)嫁入東宮,主管東宮內(nèi)務(wù);還有,讓那些側(cè)妃都一并嫁過去,給秦墨安找點事情做。省得他太閑了,整日就知道窩里橫。”
“女兒已經(jīng)在謀劃了,側(cè)妃的名單呈給陛下了,只等陛下朱批,便可以定下來?!?
“等什么等?”崔太傅煩躁極了。
“父親,我才將名冊遞過去不久,去催不合適吧?”皇后有些猶豫。
“皇后,你如此溫吞的樣子,能辦成何事?”
崔太傅恨鐵不成鋼,“你現(xiàn)在就去皇帝面前哭訴!說先皇后給你托夢了,看到秦墨安孤冷,她在陰間不安,日日哭泣!”
皇后一愣。
旋即起身,“多謝父親指點,女兒一定辦成此事?!?
皇后來到勤政殿。
果然,皇帝聽到先皇后托夢,立馬放下手中的奏折。
“今日,太子側(cè)妃是該定下來了,讓太子立刻進宮?!?
內(nèi)監(jiān)在京兆府傳旨,秦墨安深深地看了林棠棠一眼,領(lǐng)命進宮。
他與阿棠能不能走到最后,就看這一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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