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沉默。
直到林棠棠下車后,秦墨安也沒有開口。
香雪在門口迎接林棠棠,接過籃子,打開一瞧,驚呼出聲,“姑娘,這么好的杏果,是在哪里弄到的?”
“殿下賞的?!绷痔奶幕仡^,瞧見香雪手上拿著比鵝蛋還要大的杏果。
“這種杏果平常很難買到,除非是進(jìn)貢的?!?
香雪笑盈盈的,“殿下對姑娘真好?!?
“好嗎?”林棠棠困惑了。
她與太子之間只是交易關(guān)系,他是她的上司,她從來都是聽命行事。
兩人正常共事,她以為太子對待每個下屬都是如此,從未想過他好不好這個問題。
“當(dāng)然了,我從未見過太子與哪個女子說話時間超過一炷香的?!?
香雪將杏果洗凈,盛到盤子里,“姑娘,趕緊嘗嘗,這個看起來就好吃?!?
林棠棠輕輕咬了一口,好甜。
吃著杏果之時,她腦海中又浮現(xiàn)崔夫人的那番話。
論樣貌,太子風(fēng)神俊朗……
她猛然搖了搖頭,收起了飄飛的思緒。
自己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解決侯府,幫助父兄與北威軍凱旋。
其他的,不多想。
翌日一早。
余氏收到了哥哥余亮的信件。
上面指責(zé)她沒有讓楊曉攀緊李國公府,并讓她重新想辦法,最好直接攀上漕運(yùn)史。
余亮這幾年做木材生意,剛開始盈利了,但是因為漕運(yùn)漲價,他只能勉強(qiáng)維持收支平衡。
余氏也投了不少錢進(jìn)去。
李國公現(xiàn)下主管漕運(yùn)一事,當(dāng)時余氏設(shè)計李均也是沖著這點(diǎn)。
但現(xiàn)在既然婚事已經(jīng)黃了……
余氏拿著信思索了一會,來到了楊曉房間。
楊曉這幾日不吃不喝,整個人看起來瘦了一大圈。
“曉曉。”余氏將楊曉摟在懷中,“一個男人而已,你何必為難自己?母親給你再尋一個就是?!?
“母親,不一樣……”楊曉趴在余氏肩頭,嚎啕大哭。
“有什么不一樣?不過換了一副皮囊,其他都一樣。”
余氏拍了拍楊曉的背,“你好好養(yǎng)著,過兩日,母親跟你重新物色?!?
“母親,我不要……”楊曉不愿。
“聽話,你不嫁人,難道想做一輩子老姑子?母親這次一定替你好好相看?!庇嗍蠝芈暫逯?。
周嬤嬤走上前來。
“夫人,方才老奴去西街采買時,聽到了一些流?!敝軏邒呙嫔珵殡y。
“什么流?”余氏問道。
“是關(guān)于夫人年輕時候的事情……”周嬤嬤吞吞吐吐,將事情說了一個大概。
“放肆!這些事情到底是誰說出去的?”余氏粗著脖子,怒道。
“老奴不知,只是聽到一些人在街上議論?!敝軏邒咝⌒囊硪砘氐?。
此時二房大太太來到院中。
余氏隔著窗戶,看著二房大太太不禁問道,“你說會不會是她說的?侯府舊人只剩她了,當(dāng)年之事,莫非她都知道了?”
若真是如此,要立馬解決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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