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睜開眼睛,余光掃了一眼青銅虎面具,搖了搖頭。
仙鶴對他的控制幾乎是絕對的,好不容易擺脫,又怎么能重新戴上。
不過,他也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既然,他是他,對面的少年也是他,誰戴不都一樣嗎?
只是這樣做,有著反社會任何的少年,和把凡人當(dāng)螻蟻的仙鶴溝通上,很有可能留下禍患,在他的體內(nèi)埋下一個炸彈。
但好處是,戴上面具的是少年,不是他,雖然他們公用一個身體,只要他一直壓制著少年的靈魂,仙鶴就無法通過少年控制他。
如果只是憑借他自己,他做不到,畢竟那是仙。
哪怕只是一縷意識,也不是他能承受的。
可他在這里,并不是只有一個人,還有老嫗二人。
有他們在,高陽至少有六成把握。
對比不足一成的賭命,六成已經(jīng)很高了,可以一試。
高陽撿起青銅虎面具,丟到少年的面前,“給你一個機(jī)會,你贏了,我就死,你輸了,我就活。”
少年盯著青銅虎面具看了一會兒,忽然笑了,“如果我不選,你也會死?!?
高陽表現(xiàn)的毫不在意,聳聳肩,“隨你,至少還有一成的概率,但只要我什么都不做,我就一定不會是,你就一直要和我困在這個身體里。”
少年點頭,“那就一起困著?!?
高陽盤膝坐下,不理會少年。
在意識空間中,沒有時間概念。
過了不知多久,高陽忽然開口,“喂,你如果不戴,丟出來,我戴。
大不了就給仙鶴當(dāng)走狗,至少能活著,不用去賭命。”
少年的瞳孔收縮,臉上的情緒略微有些變化,隨后笑道,“呵呵,你不用激我,你好不容易擺脫束縛,你不可能戴上的?!?
高陽問道,“你不給我,怎么知道我會不會戴?”
少年撿起青銅虎面具,動作忽然停下,“如果我不給你,你不是沒有任何辦法?”
高陽張開手,手心另一張青銅虎面具凝聚出來。
他晃了晃說,“這里是意識空間,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意念具現(xiàn)化出來的,你不戴,那我自己戴?!?
說著,高陽將青銅虎面具扣在了臉上。
這一幕讓老嫗?zāi)樕蛔儯靶〖一?,你可要想好!?
高陽說道,“想好了,反正他不賭,那只能我自己賭。
至少我不會死,他還是要困在這里,看著我活下去。”
高陽的手,已經(jīng)將青銅虎面具按在臉上。
少年的臉色終于變化,立刻向前撲過去,抓住地面上的另一張青銅虎面具,戴在自己的臉上。
他猙獰的喊道,“想出去,不可能,我們就來賭一下,看看我戴上這張面具后,你能不能困得住我!”
青銅虎面具和少年的臉逐漸融合在一起。
高陽的手緩緩落下,他臉上的青銅虎面具也隨之脫落。
少年青銅面具后的雙眼看到這一幕,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,“你……你為什么能摘下來?”
高陽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面具,臉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,“是啊,我怎么能摘下來呢?
因為我和你說了,意識空間中,什么東西我都可以幻化出來。
所以,這個面具,是假的?!?
老嫗如釋重負(fù)的松了一口氣,“小家伙,嚇我一跳,我還以為你瘋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