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潯,別走……
在身旁的體溫徹底離開之前,宿晏伸手抓住了那片衣角,然后從南潯身后摟住了她。
肌膚相貼,隔著單薄的衣料交換體溫,他眼眸瞇起,形狀完美的唇微勾,臉頰貼在她頸窩。
別走……
怎么了不是已經(jīng)陪了你兩天了么。
她伸手拿起旁邊搭在床沿上的新衣,作勢就要穿,但宿晏卻從她手中拿過衣物丟遠。
再多陪陪我,我總感覺像是夢一樣。
他眼中猶有困意,啞著聲音把她抱得更緊。
阿潯,你是不是要去看那個凡人
……沒有。
真的嗎
宿晏不信,因為她回答的時候分明遲疑了些許。
醋意在心中蔓延,他偏頭吻上她玉白脖頸,邊吻邊說:星紀會把他治好的,阿潯,你以后能不能別再見他
那些事交給下屬去做就好了,你別再管他,好不好
好不好
他患得患失,即使心愛的人在自已懷里也毫無安全感,生怕她離開這里之后就會立刻去到另一個男人身邊。
就算做過最親密的事,阿潯也在意亂情迷之時說過無數(shù)句喜歡,他還是不敢信。
阿潯是他的第一個,但他卻不一定是阿潯的最后一個,之前的爭吵已經(jīng)讓他不再對他們的感情帶有自信。
別去找他,好不好
宿晏纏著她要回答,除此之外別無他法。
在他單方面的討好親吻之中,二人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床榻之上,在他期待的眼神之中,對方捧著他的臉溫柔回答:
我不去,陪你。
阿潯,喜歡你……
一切話語都淹沒在親吻之中。
于是又是一天過去。
*
第幾天了
商錯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,透過窗戶看到的外面正是黑夜。
他好像回到了鸞殿,自已的房間,窗臺上的芙蓉花依舊靜靜擺在那,散發(fā)著微光的不知名小蟲圍繞在其周圍,如夢似幻。
想要轉頭看看都做不到,他現(xiàn)在居然虛弱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。
一直以來他都處于傷重狀態(tài),但是沒有一次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瀕死。
呼吸沉重無比,每一次呼氣和吸氣都會帶來干澀的疼痛,脆弱到讓他覺得眨眨眼都能讓他下一秒死去。
他……要死了嗎
門外傳來星紀吩咐誰的聲音:
去找南潯,就說那個凡人快沒命了,問她來不來。
是。
短暫交談結束之后,門吱呀一聲被打開,然后對方的陰影覆蓋了他有限的視野。
你猜她會來嗎他語氣調(diào)侃。
商錯沒有回答的力氣,睫毛顫動著,努力掀起眼皮看他。
對方仍舊自顧自說道:其實我倒是希望她不來,這樣的話至少證明她一點也不在乎你。
如果是輸給宿晏也就罷了,但輸給你……簡直可笑。
他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忍住喉嚨里的咳嗽,隨著意識愈發(fā)清醒,他身體里紊亂的力量也開始破壞他的機能。
各式各樣的痛同時發(fā)作,讓極能忍痛的商錯都不禁咬牙。
很痛嗎這是正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