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!
方許這一刀卻猶如剁在了洪鐘之上,聲音極為刺耳。
屠容鳶身前突然出現(xiàn)一層金色的護體,無數(shù)金線迅速盤繞密不透風(fēng)。
方許刀鋒被蕩開的同時,屠容鳶一抬手,飛梭劍直接擊穿了方許的胸膛。
方許仰天倒地。
屠容鳶起身,一腳踩住了方許的胸膛。
他伸手一指,飛梭劍懸停在方許眉心。
“追我追的這么兇,看來還是因為私仇更大。”
屠容鳶很好奇,這個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的家伙為什么敢追殺他到北固國內(nèi)。
這種蠢事,要沒有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做的出來。
他手指一抬,飛梭劍往前頂了頂:“說,不然現(xiàn)在就殺了你?!?
眉心處的冰冷讓方許感受到了死亡氣息。
他似乎沒想到在氣力不濟的情況下,屠容鳶還有這么強的保命手段。
那么兇的一刀,竟然沒有破開那層金絲纏繞的護體真氣。
方許沒有急著回答,而是有些遺憾:“你的氣力明顯不足了,為什么還能擋住?!?
屠容鳶笑了:“深夜之中密林之內(nèi)你都能精準發(fā)現(xiàn)我,我還猜不到你的眼睛有些特殊?所以要想騙你,就要利用你最強大的地方。”
方許點頭:“確實,沒有人會懷疑自己看到的?!?
屠容鳶道:“我趕時間,沒空和你聊天,說吧,為什么追我這么兇。”
“當然有仇啊,你在孤牢山出賣大殊邊軍,出賣醫(yī)司,我的父母就在醫(yī)司之內(nèi)。”
方許的回答讓屠容鳶理解了這個人為什么如此愚蠢。
殺父殺母的大仇,確實會讓人失去理智。
“那算是誤殺了?!?
屠容鳶道:“其實他們根本不重要,他們死不死都不重要?!?
他有些遺憾,替方許遺憾:“并不是每一個背負血海深仇的人都能如愿報仇,這個世上草根逆襲的故事十有七八都是假的?!?
他有些遺憾,替方許遺憾:“并不是每一個背負血海深仇的人都能如愿報仇,這個世上草根逆襲的故事十有七八都是假的?!?
他手往下一壓:“但我可以送你和你爹娘團聚?!?
砰!
就在那一劍在方許額頭上刺出血跡的時候,一股莫名出現(xiàn)的力量直接將屠容鳶轟飛了出去。
已經(jīng)占盡上風(fēng)且掌握了方許生死的屠容鳶,根本沒想到方許在重傷之下還有手段。
他甚至沒有看到方許動,所以這突然出現(xiàn)的力量讓他根本無從防備。
一枚炮彈擊中了他胸口一樣,巨大的力度直接將他轟飛出去。
屠容鳶在倒飛的時候才注意到,方許的手掌有些非同尋常。
竟然有一根無比粗大的中指!
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,方許已經(jīng)騰空而起大步追來。
他沒有撿起他的新亭侯,而是一把撿起屠容鳶掉落的飛梭劍。
追至近前,方許一腳踏在屠容鳶胸口,根本不給屠容鳶第二次聚集真氣的機會,飛梭劍直接刺穿了屠容鳶丹田。
他的新亭侯也是靈器,匯聚五行之力也能堪堪刺穿五品武夫的肉身。
但,顯然沒有屠容鳶的那把短劍好用。
劍透穿丹田,屠容鳶真氣頓時渙散。
緊跟著方許一拳一拳轟在屠容鳶面門上,像是重錘夯地。
不知道砸了多少拳,屠容鳶頭顱下的大地都被砸出來一個大坑。
方許停下拳頭,動作極其熟練的將屠容鳶四肢折斷。
這是第三次他把一個人做成折疊版了。
他沒有急著殺屠容鳶,哪怕他現(xiàn)在就想把這個混蛋大卸八塊。
把飛梭劍收起來,撿起新亭侯,方許有些脫力的在屠容鳶身邊坐下。
此時此刻的屠容鳶,丹田被毀,氣力全無,四肢俱斷,面目全非。
“剛才跟你說過了,人總是不會懷疑自己看到的?!?
方許說完這句話看向屠容鳶:“你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報仇都做了些什么?”
方許擦了擦嘴角的血,低頭看,胸口的傷已經(jīng)被無足蟲快要修補好了。
“我不只是刻苦的練功,我還有無數(shù)次幻想?!?
方許側(cè)頭看向屠容鳶:“我幻想過我們兩個以什么樣的方式?jīng)Q戰(zhàn),你如何出招,我如何出招,我們兩個打的昏天暗地?!?
“可最終,你我誰能做贏家靠的手段是誰比誰陰險。。。。。。”
方許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“好在陰險狡詐的天賦,是我諸多天賦中最強的那個?!?
方許拍拍屠容鳶面目全非的臉:“你能看出我眼睛特殊,就一定會演給我看,我不配合你演,我真近不了你身,我為你準備的最終的手段,一直都是這個?!?
他舉起那根中指。
在最危險的時候,他以中指再一次彈出了那口先天氣。
所以他現(xiàn)在很虛弱。
中和道人贈予他的那口先天氣,又被他用掉了。
屠容鳶臉腫的好像豬頭一樣,眼睛都只剩下一條縫隙。
這種情況下,他居然還能說話。
“你現(xiàn)在不殺我,不只是想留個人質(zhì)好脫身,還想帶我回去在大殊皇帝面前邀功?所以。。。。。。什么血海深仇,只是你想往上爬的借口。”
方許一拳打在屠容鳶嘴上:“差點就被你猜中了。”
就在這時候,大隊的北固邊軍騎兵趕了過來,他們將方許團團圍住。
方許此時力氣幾乎用盡,再面對這么多騎兵肯定打不贏了。
他有些費力的把屠容鳶拉到自己身邊,把屠容鳶的正面展示給那些騎兵:“你們的太子,呃。。。。。。四折疊脯肉麥克斯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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