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容鳶哈哈大笑:“那你我就撕碎了他!”
他發(fā)力,方許卻不能再發(fā)力。
他發(fā)力,方許卻不能再發(fā)力。
再發(fā)力,趙謙之必會被撕成兩段。
他不發(fā)力,屠容鳶卻趁勢掠過方許:“你們給我殺了他,我先走?!?
他身后大批北固武士立刻將方許圍了起來。
最難過的是顧念。
他瘋狂的喊著:“別動手了!別再動手了!”
從他身邊經(jīng)過的北固人一把將他推開,滿眼鄙夷。
下一秒,這個剛剛鄙夷過他的北固人倒飛回來,人頭落在他腳邊,眼睛還死死的看著他。
再下一秒,數(shù)不清的北固人將方許團團圍住,根本不顧及是否會傷到自己人,瘋狂的一刀一刀劈砍。
幾百個人圍著一個打,就算是六品武夫也騰不出手來去追屠容鳶。
顧念跪在地上,看著身邊的尸體,看著從方許那邊有大量的血流淌過來,一點點蔓延到他身前。
他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他該幫誰?
方許不用他幫!
麒麟!
別離!
就在顧念失聲痛哭的時候,電芒從人群之中炸起。
方許一刀逼退北固武士,順帶著還殺了其中四五個。
他轉(zhuǎn)身朝著鐵索橋那邊急追。
北固人也追他。
一個一個的,他們都從顧念身邊經(jīng)過。
沒有人在乎他。
方許咬著牙發(fā)力,他絕對不能讓屠容鳶從鐵索橋回去。
這次報不了仇的話,那以后的機會就更少了。
眼看著還有大概一丈多遠(yuǎn),方許一刀劈出。
半月形的小別離刀氣直追屠容鳶,屠容鳶感受到了那一刀的威力回身也劈了一刀。
五品上的實力,還是不容小覷。
一刀就將小別離刀氣抵擋。
方許還要發(fā)力,忽然眼前晃了一下,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,速度快到連他的眼睛都沒能看清楚。
但他還是本能的做出避讓,然后就是噗的一聲輕響,他的肩膀被洞穿!
又有什么東西閃爍一下回到屠容鳶那邊,這讓方許震驚了,因為這一次他還是沒能完全看清。
“不管你我有什么仇,你都報不了?!?
屠容鳶看了看一眼,他距離鐵索橋近在咫尺。
右手一刀劈出,刀浪翻涌。
方許以麒麟別離對抗,刀氣對刀氣,四周塵煙飛蕩,大地好像被空氣炮給了一下似的,呈圓形向外席卷。
也是在這一刻,方許看到了屠容鳶左手動了一下。
方許毫不猶豫,立刻閃身避開。
那個連他圣瞳都鎖定不了東西果然再次出現(xiàn),擦著他的胳膊飛過去。
胳膊被切開一條血口!
剎那間,那東西又回到了屠容鳶手中。
這次方許稍稍看清楚了一些,那是一把只有一尺左右的短劍。
方許震驚,屠容鳶比方許震驚一萬倍。
屠容鳶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飛梭劍殺不死的人。
從來沒有人能擋住飛梭一擊,從來沒有人能在飛梭劍出之后活命。
從來沒有人能擋住飛梭一擊,從來沒有人能在飛梭劍出之后活命。
那個家伙不但避開了,還是兩次!
“這么快,連我都看不清?!?
方許在心中默默想著,莫非碰到靈器了?
每一件靈器都有其特殊能力,看來這把飛劍是可以破空間?
“有點意思。”
屠容鳶不想耽誤時間,既然殺不死那就不殺唄。
這個時候,何必非要干掉誰?
走才是最好選擇。
他轉(zhuǎn)身就走,朝著鐵索橋大步疾沖。
方許還要追的時候,又被后邊大批的北固武士攔住了。
“抱歉了我忠誠的仆從們?!?
屠容鳶掠過鐵索橋,在橋的另一頭停下,手中飛梭劍一劃,一根鐵索應(yīng)聲而斷。
“多謝你們替我擋住追兵,我會記住你們今日的功勞。”
說著話,第二根鐵索又被他劃斷。
大家一看他要把鐵索都斷了,誰也不攔著誰了紛紛往鐵索那沖。
很快,鐵索上就爬了不少人。
屠容鳶依然面帶微笑:“怎么一下子就不忠誠了?”
他劃一下斷一根鐵索,鐵索上成串的人就往山澗下邊掉。
十幾根鐵索,竟然被他的飛梭劍輕松切斷。
站在山崖對面,屠容鳶將趙謙之的尸體拎起來:“現(xiàn)在我應(yīng)該真心感謝一些大殊,這把飛梭劍是當(dāng)初兩國結(jié)盟時候,大殊皇帝賜給我北固的,沒有這把劍還真不好脫身?!?
“這具尸體是大殊禮部侍郎趙謙之,我會把他帶回去好好保管,大殊真敢對我北固動兵,我就把尸體掛在城門上。”
說完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山崖另一邊只剩下方許和顧念了。
而方許在大步后撤,然后要發(fā)力跳過去。
“你過不去的!”
顧念抬起頭,那雙眼睛布滿血絲。
“二十丈,六品武夫能跳過去,你跳不過去的?!?
方許不理會顧念,深吸一口氣開始加速。
“方許!”
就在這時候,顧念一聲暴喝:“告訴高隊長,我沒有背叛輪獄司!”
他忽然起身發(fā)力狂奔,毫不猶豫的朝著山崖縱身一躍:“方許,來!”
方許眼睛都睜大了,可他知道耽誤一秒顧念都會白白墜落山崖。
他發(fā)力狂奔,一躍而起。
半空之中,顧念翻轉(zhuǎn)身形雙腳朝著方許的雙腳狠狠發(fā)力。
“方許!”
急墜下去的顧念撕聲喊道:“地宮里巨野小隊救我們的人情,我還了!還有,那兩下腦瓜崩,你沒機會了!”
他的身形筆直的墜落下去,墜落在北固國和大殊之間的那條貌似很寬的峽谷里。
就在正中,沒能往那邊一些,也沒能往這邊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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