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記住我的名字,你只需記住,你是幫陛下做事的,陛下不會負你?!?
玄境臺正統(tǒng)朱雀邁步走下臺階:“就是他一直追殺你?”
方許這個家伙,等到了靠山就盡顯諂媚:“對啊,就是他,追的我可實在是太慘了,我東躲西藏,狼狽不堪?!?
朱雀回頭看了方許一眼:“東躲西藏?狼狽不堪?”
方許嘿嘿笑了笑:“是,我東躲西藏,他們狼狽不堪?!?
朱雀懶得再搭理他。
直接走向馮希斂。
“我乃大殊有為宮玄境臺正統(tǒng)朱雀,今輪獄司已查明馮家諸多十惡不赦之罪,我奉陛下旨意,協(xié)同輪獄司調(diào)查?!?
他說話的時候,手握在刀柄上。
“若你配合,丟棄兵器,跪下?!?
“若不服從,死?!?
馮希斂已經(jīng)瘋了。
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:“好好好,現(xiàn)在都想拿我馮家立威了?玄境臺又如何?皇帝又如何?沒有我馮家,他坐得上那皇位?!”
他比朱雀先抽刀:“我倒是想看看,把馮家廢了,誰還敢?guī)退u命!我也想看看,你怎么敢當場斬我?!”
一刀劈出,有破浪之威。
方許在看到這一刀之后眼睛就瞇了起來。
此前馮希斂在馮家大宅門口也劈了一刀,那一刀馮希斂顯然沒有用盡全力。
現(xiàn)在這一刀,才是馮希斂真正實力的體現(xiàn)。
五品上。
方許瞇著眼睛看著,圣輝已經(jīng)發(fā)揮到了極致。
他想看看,五品上的武夫到底是如何運力的,五品上的武夫有何等的力量。
這和他要報仇有巨大關(guān)系,他必須看清楚。
他多雞賊啊,他不自己動手和五品上的馮希斂交手就是想看看。
可接下來的一幕,讓方許的視線不得不從馮希斂身上轉(zhuǎn)移到朱雀身上。
因為,馮希斂真的不如朱雀好看啊。
面對馮希斂那幾乎無堅不摧的一刀,朱雀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。
他依然向前邁步,臉上依然平靜如常,朝著他劈來的那刀浪,在他看來亦如春風。
這一刀對他來說不值得評價,但馮希斂這個人他評價了四個字。
“弱小,狂妄?!?
朱雀抽刀。
一刀出,整個馮家大宅好像都變了天象。
當?shù)稄牡肚世锍鰜淼臅r候,馮家大宅好像被過度曝光了一樣。
一切都在反光,讓人的眼睛都無法直視。
當那一刀劈出的時候,曝光到了極致。
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一種顏色......極致的白!
馮希斂也只剩下極致的白,失去了所有人本該有的色彩。
何止是他,整個二進大院都失去了色彩。
馮希斂傾盡全力的代表著五品上巔峰實力的一刀,在這極致的白面前黯然失色。
刀碎,手碎,臂碎,肩碎,頭顱碎,身軀碎!
一刀,馮希斂就沒了。
物理意義上的沒了。
方許哪怕已經(jīng)將圣輝運用到了極致,依然沒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一刀。
他甚至懷疑朱雀劈出那一刀的時候,出現(xiàn)的天象改變,色彩變成極致的白,是因為那根本不是一刀。
而是萬千刀。
是刀光改變了天象,是刀光讓所有的色彩都被遮擋,只剩下白。
馮希斂碎了,碎的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曾經(jīng)是是個人。
而劈出這一刀的朱雀,依然那樣面無表情。
方許的眼睛睜的大大的,嘴巴也張的大大的。
六品武夫?
又一個六品武夫?
不是說陛下身邊只有葉別神一個六品武夫嗎?
這個家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!
六品!
方許這是第二次見到六品武夫出手了,可他心中還是無比震撼。
這就是六品,這就是接近武夫巔峰的六品。
他見過葉別神那一槍的驚艷,又見到了朱雀這一刀的狂傲。
所以方許不得不去想,那七品武夫又是何等的風采?
大殊厭勝王如果沒有被狗先帝算計,天下誰能擋住七品一擊?
一想到這,方許又不得不想到,那個偷襲了拓拔無同的人是誰?
憑什么能讓七品武夫遭受重創(chuàng),那傷口直到現(xiàn)在都恢復(fù)不了?
難道,偷襲拓拔無同的也是一個七品武夫?
七品,又怎么會無恥到去偷襲?
這一刀帶給了方許無盡震撼,比當初葉別神那一槍帶給方許的震撼還要大。
也許是因為葉別神出場的時候,對手不足以讓葉別神打起精神。
又或許,是五品上根本不值得葉別神打起精神?
方許坐在那,像癡呆了一樣。
眼睛都不眨,嘴巴也閉不起來。
在別人看來,朱雀出刀只是整個大院都白了一下。
方許有圣瞳所以他比別人看的更清楚,那......真的不是一刀。
又真的是一刀。
一刀,萬千刀,這么矛盾的事,這么變態(tài)的事,六品武夫隨隨便便就做到了。
好一會兒后方許才揉了揉眼睛站起來,然后問了一聲:“人呢?”
他問的是馮希斂人呢。
朱雀回身,刀也已經(jīng)回到了刀鞘。
他沒回答方許的問題,因為這個問題在他看來有些白癡。
方許又揉了揉眼睛:“有些小氣,一點兒都沒給我留......”
......
馮家確實是有點猖狂,尤其是在鹿陵這個地方。
鹿陵馮家不是馮家一族的全部,但是最正統(tǒng)的那一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