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臨:“顧念最善潛藏隱匿打探消息,你和顧念再加上松針公公一隊,我和小安假扮白懸道長的父母,帶他回承度山?!?
方許沒接話,白懸不樂意了。
他抬起白白嫩嫩的小手一指安秋影:“她好看,假扮我娘我認(rèn)了?!?
然后指了指高臨:“你丑,我不想讓你當(dāng)我爹?!?
高臨:“我丑?!”
方許壓低聲音告訴白懸:“他有錢,一路護送你吃的好住的好?!?
白懸:“我也有錢?!?
他臉蛋粉嘟嘟的,小嘴噘著:“你們給我選爹娘,當(dāng)然要聽我的?!?
說完一指方許:“你當(dāng)我爹,小安當(dāng)我娘,就這么定了?!?
松針還在那傻笑。
顧念哼了一聲:“憑什么不是我和松針公公。”
白懸:“你更丑,松針公公.......是公公就不能是爹爹了。”
松針不笑了。
“就這樣定了吧?!?
白懸朝著安秋影伸手:“娘抱抱?!?
安秋影臉一下子就紅了,手足無措。
方許一巴掌把白懸的小手打下去:“你就跟著爹吧?!?
松針此時起身:“我就不隨高臨隊長和顧銀巡一隊了,我自己走。”
他抱了抱拳:“秋實關(guān)見?!?
說完就走,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。
高臨也無奈,抱了抱拳:“那你們盡快送白懸道長,盡快到秋實關(guān)?!?
顧念卻還有不同意見:“隊長,咱倆也分開走,安全些。”
方許聽到這句話心里一動。
高臨想了想,居然同意:“也好,那就在這分開。”
他們?nèi)齻€走了,剩下格外尷尬的安秋影。
她是那種安安靜靜的性格,別說當(dāng)娘,連男人她都很少單獨接觸。
現(xiàn)在好了,未婚跳過去了,先育也跳過去了,直接當(dāng)娘。
她紅著臉:“我不太會當(dāng)娘?!?
方許笑道:“孩子我管,你跟著我走就行了。”
白懸從他腿上跳下來:“是送我回去等死的,我最大好不好?你們跟我走,這一路上務(wù)必滿足我?!?
他像個小鴨子,走路歪歪拽拽:“我走累了,爹背著走,我困了,娘摟著睡?!?
安秋影:“啊?”
方許:“還是你爹都包了吧。”
他們以為白懸道長的要求只有這些了,萬萬沒想到,這個家伙的要求實在離譜。
走了一天走,準(zhǔn)備住下,白懸從他小口袋里翻出個錦囊,很漂亮。
隨隨便便掏出來一張銀票:“我挑地方住?!?
方許:“你有錢,你說了算?!?
這座城規(guī)模不小,客棧很多且各具特色,可一路走過來,小白懸看都不看一眼。
當(dāng)他在一座樓前停下,眼神里滿是期待欣喜的時候,方許和安秋影急了。
“這特么不是客棧!這是教坊司!”
方許在小白懸腦殼上敲了一下。
小白懸:“我知道啊,我沒說住客棧,這多好?!?
他晃著手里的銀票就進去了。
負(fù)責(zé)接待的承應(yīng)看到四五歲的小男孩進來,先愣了一下。
當(dāng)她看清楚小男孩手里的銀票數(shù)額,又愣了一下。
教坊司在大殊算是官辦青樓,管理此地的官員是九品小吏,官職為奉鑾。
負(fù)責(zé)招待客人的總管叫承應(yīng),大概就相當(dāng)于尋常妓院的老鴇。
教坊司也不是隨便哪里都有,只有府治所在的大城才有。
小白懸把銀票直接遞給承應(yīng)剪春姑姑:“別問那么多,安排最好的房間,最好的酒水飲食,我?guī)业夷锿嫱?。?
剪春姑姑:“小公子,你帶你爹你娘逛.......教坊司啊。”
小白懸一揚下巴:“嗯啊,帶他倆見見世面,花魁今天都給我留著,我讓我爹嘗嘗鮮,噢對了,你們這有相公嗎?有的話把頭牌也都留著,我讓我娘嘗嘗鮮。”
剪春姑姑喃喃自語:“這,花魁不如你娘好看,頭牌相公也不如你爹.......”
小白懸:“沒事,都說了是嘗嘗鮮?!?
方許和安秋影的眼睛都瞪大了。
剪春姑姑眼睛也瞪大了。
見她不回應(yīng),小白懸轉(zhuǎn)身:“沒有么?那我換一家?!?
剪春姑姑一把將銀票拿過去:“小公子想要什么都有!”
小白懸背著手往樓上走,完全不用人領(lǐng)路。
他一邊走一邊問:“最好的酒是什么?”
剪春姑姑:“還存有兩壇五十年的慶陽烈。”
小白懸:“那就拿上來吧,給我裝奶瓶里。”
他走了幾步回頭,看方許和安秋影:“來啊,上去看看,今晚咱們仨要不要分房睡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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