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盡忠臉色煞白,步步后退。
.......
整個涿郡城都被震蕩了。
在武卒大營里發(fā)現(xiàn)了特意保存好的五十多具少女尸體,死相奇慘!
武卒大營被圍堵的水泄不通,憤怒幾乎燒掉了所有人的理智。
尤其是那些失蹤少女的家屬,不知有幾人哭暈在地。
方許站在門口,看著那一具一具慘白的尸體心神俱震。
他一腳將張望松踹出去:“神仙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.......”
此時張望松卻大笑起來,原形畢露。
“我從來都不信神仙,家境貧苦出身,我能做到四品通判,靠的是我不認命。”
張望松扶著身邊的臺子起身,那臺子上就有一具尸體。
他看了一眼,但根本不在乎。
沒有什么情緒,更沒有害怕。
張望松扶著臺子站著,表情猙獰。
“這件事,不會按在我頭上,你是欽差,你想讓全城百姓看我笑話,那咱們就當(dāng)著百姓的面審一審,這些人誰殺的?”
他指向那些死者家屬:“抓你們的是誰?!可是本官?”
其中一個死者家屬搖頭:“不是張大人,是還沒來做知府的李大人,他派的人,他說知道我們的案子了,要為我們伸冤,結(jié)果我們才出家門就被抓了.......”
“你們聽見了嗎!”
張望松歇斯底里:“抓他們的是李知儒!殺人的是維安縣內(nèi)青山上的賊!李知儒害怕被朝廷知道,他又要來琢郡做官,所以提前派人把受害者藏起來!”
方許一腳踹過去,張望松橫飛。
“一點兒都猜不錯你?!?
方許看了看那些百姓,又看了看武卒校尉畢盡忠:“我沒猜錯的話,人都是你抓的?!?
畢盡忠:“我,確實收到了李知儒大人的親筆信,還用了維安縣令的公章,他請我先把人都關(guān)起來?!?
他想取出書信。
方許根本不給他機會。
方許先取出一件東西。
他在火把照耀下展開。
“我說過我上青山,我也說過,二十三個殺人賊都是我殺的。”
他手中是一份血書:“這是二十三名殺人賊的招供,那二十三人都是張望松安排的?!?
說到這,方許怒問:“崔昭正!名冊對上了嗎!”
捕頭崔昭正看到那些尸體,臉色也是煞白。
他顫抖著雙手遞上名冊:“對上了,監(jiān)獄里少了二十三人!”
看到方許手里的血書,巨少商都愣了一下。
上青山的時候他檢查過那些尸體,每個人手腕腳腕上都有磨痕。
這些人,長期佩戴過鎖鏈腳鏈。
方許讓崔昭正去對名冊,是因為那少年也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“放監(jiān)獄里的人出去幫你殺人,李典獄被你滅口?!?
方許眼睛已經(jīng)有些隱隱發(fā)紅,一腳踏過去:“你殺李典獄為滅口,就你會滅口?我能把青山賊留給你栽贓?”
他腳下發(fā)力:“殺了這么多人,你肯定不是圖財?!?
張望松被他踩著,卻比剛才囂張多了。
“我說過了,我這些年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不認命?!?
他陰測測的笑著,哪怕被打的這么慘。
“你剛才說,讓我的人抓了他來威脅你?”
他指向巨少商:“他能有你大哥大嫂好用嗎?”
方許眼神一凜。
張望松笑了:“你最好把我扶起來,我坐下,我給你點面子,關(guān)上門,別讓百姓們看見你給我跪下?!?
他又看向巨少商:“我沒想到來了個欽差,但青山上的人被殺光了,我能得不到消息?”
他笑的越來越猖狂:“年輕人,你和那欽差誰能打?殺欽差何必是我親自動手,你幫我殺了他,我或許能留你大哥大嫂的命?!?
方許后撤兩步,看起來表情有些不知所措。
方許不扶他,張望松自己扶著臺子再次起身。
“動手吧,再晚點你大哥大嫂的人頭都送來了,你喜歡熱乎的,還是涼的?”
方許又后撤幾步,看起來渾身顫抖,他攤開雙手:“這......這可如何是好?”
巨少商:“浮夸.......”
方許:“不細膩?”
巨少商:“那他媽是和細膩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?!?
張望松看著這兩個人如此反應(yīng),他迷茫了。
......
維安縣。
李知儒家院中,有四個身穿黑錦的人,頭上有黑色斗笠,臉上有赤色面甲。
一個身高丈許,粗壯如熊,赤手空拳,雙手分別握著一個殺手的脖子,那兩個殺手已然被他捏死。
一個修長強健,虎背猿腰,眉目冷傲,雙手一甩,兩把三尺長的彈簧刀縮進錦衣袖口,那一刻,刀身上血液滴灑。
一個高挑婀娜,氣質(zhì)冷艷,手腕一抖,飛出去的鏈槍收回來,一鏈九頭,頭頭帶血。
收回來在她腰間纏繞,像是裝飾,竟讓她多了幾分血腥嫵媚。
最后一個站在屋門口,既是最后一道屏障,也是最強火力支援。
身材嬌小,看似柔弱,才到那丈許大漢腰部多些,白白嫩嫩,斗笠下有雙馬尾。
卻拿著一張比她還高的玄鐵長弓。
院內(nèi)外,尸體遍地。
......
求票!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