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他跟狄忠良的約定,只要自己露面,把楊驍和潘英杰都給引過來,狄忠良就會安排他們雙方鷸蚌相爭,然后坐收漁利。
這也就是說,自己只要作為誘餌,把他們騙過來,余下的事情就與自己無關(guān)了。
可是時間過去這么久,狄忠良卻忽然讓人把自己給帶上去,這儼然是不合常理的,張進威唯一能想到的可能,就是狄忠良把事情給辦砸了,讓潘英杰和楊驍其中一方占了上風(fēng),既然這兩伙人都是奔著自己來的,狄忠良交人唯一的可能,就是要換回狄曼。
張進威始終都沒相信過狄忠良,今天來跟他交易,也是在鋌而走險,從此刻的情況來看,結(jié)局很遺憾,事情并沒有如他預(yù)料的那般發(fā)展,狄忠良要把他給交出去,無疑是打出去了最后一張底牌。
短短數(shù)秒鐘的時間,張進威心中便想出了應(yīng)對之法,自己絕對不能順著狄忠良去進行交易。
這段時間里,他一直被關(guān)在地下室,斷絕了與外部的聯(lián)系,不過狄忠良要交人,交易對象只能是其中之一,而自己不論落到誰手中,恐怕都是死路一條。
所以,張進威必須得想辦法脫身。
地面上已經(jīng)開始進行交易,至少說明張進威和楊驍其中一方已經(jīng)輸了,只要自己現(xiàn)在能夠抽身,狄忠良就沒有了與對方交易的籌碼,如果要把狄曼拿到手,就只能選擇硬搶。
張進威打定借刀殺人的主意,很快走到了衛(wèi)生間門口,那個青年也解開了他一只手的手銬,準備銬在墻上的水管上:“進哥,我就在門口等你,你完事了喊我?!?
張進威看著房間里的蹲便,隨后說道:“哥們,手掛在水管上不方便,要么你把我的手和腳銬在一起唄,這樣我蹲著也是能舒服一些,行么?”
“也好!”
青年沒察覺出張進威的異樣,彎腰就要去拽張進威的手銬。
“嘭!”
就在這時,張進威的右手攥著手銬,粗暴地砸在了青年的面門上,在對方側(cè)頭的同時,他迅速繞到了此人身后,雙手緊握手銬,勒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呃?。 ?
青年也沒料到,一直老老實實配合他的張進威,竟然選擇了反抗,猝不及防下被控制,雙手在張進威的手臂上一頓亂抓,但張進威早已動了殺心,手臂也勒的越來越近。
短短二十秒的時間,青年便沒了掙扎的力氣,而且身體越來越沉,眼神渙散的倒了下去。
“嘭嘭嘭!”
張進威放倒這個青年,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拿鑰匙,而是攥著手銬,對他頭上又補了五六拳,確認對方是真的沒了反抗能力,這才拿起鑰匙解開了自己的手銬,又在青年身上檢查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這人只有一把軍刺,并沒有配槍,拎著刀就向出口方向跑去。
……
雪糕廠幾百米外的一個小村莊里,狄忠謙跟狄亞男坐在一輛車里,看了一眼收到的短信,略微松了一口氣:“我的人已經(jīng)把狄曼給救下來了,下一步準備解救狄雯,抓捕狄忠良,等處理完這些事情,今晚我就送你離開?!?
“那我是不是要對你說一聲恭喜了?”
狄亞男對四房的事情本身就沒有任何興趣,冷冷看著狄忠謙:“狄忠良沒了,我在遠走他鄉(xiāng),狄氏集團,就徹底歸你和狄駿雄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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