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鄉(xiāng)面館內(nèi)。
楊驍坐在門口的桌邊,看著面前氣勢洶洶的一群人,手里拿著筷子,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我這邊菜還沒上齊,你要趕我走,似乎不太合適,至于這頓飯錢,我自己還付得起!”
之前的青年脖子一梗,張嘴還要罵人:“你他媽……”
“算了,他們想留,那就留下好了?!?
光頭似乎并沒有心思跟食客起沖突,說完這句話,直奔吧臺走去,接過手下的一根鋼管,對著吧臺上的一個圓形魚缸,直接砸了下去。
“嘭!嘩啦!”
魚缸碎裂的聲響在狹小的面館里炸開,渾濁的水混著玻璃碴子濺了吧臺一地,幾條金魚在濕滑的臺面上徒勞地蹦跳,鱗片泛著慘淡的光。
后廚通往前面的走廊位置,正準(zhǔn)備給楊驍他們上菜的服務(wù)員,看見眼前的一幕,頓時把手中的餐盤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,一臉驚恐的看著闖進來的眾人:“你們怎么又來了?立刻給我出去,不然我要報警了!”
“行啊,那你就報警試試唄,我就不信老子砸一個魚缸,能被抓進去槍斃!”
光頭滿不在乎的看著服務(wù)員:“我早就說過,給你們一周時間,把拖欠的衛(wèi)生費交了,否則這店就別想干下去了,你們真當(dāng)我的話是耳旁風(fēng)了?你們老板呢?讓他滾出來!”
服務(wù)員看著這群不請自來的流氓,明顯有些緊張:“我們老板不在,你們馬上給我出去,別影響客人們用餐!”
“他不在,那我就在這等他,只是在他決定見我之前,這生意就先別做了!”
光頭語罷,直接對著眾人揮了下手,隨后跟他一起來的人,頓時分散開來,每張桌子的旁邊只坐了一個人,而且動作夸張,傳出了一陣拖拽椅子的雜音。
另外一桌客人,察覺到情況不對,將現(xiàn)金用水杯壓在桌上,連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還沒等服務(wù)員繼續(xù)說話,后廚的門簾便被掀開,隨后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,穿著廚師衣服,身材勻稱,濃眉大眼的中年,便邁步走到了大廳里。
光頭看見走出來的男人,露出一個笑容,戲謔的看著服務(wù)員:“你這個小丫頭片子,年齡不大,嘴里怎么一句實話沒有呢?你們的老板這不是在店里嗎?”
中年看著分散在店里的一群混混,臉色陰沉的看向了光頭:“我早就跟你說過,咱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,你那個所謂的衛(wèi)生管理費,我一分都不會給你,你還來這里糾纏,有什么意義嗎?”
“你說過這錢不會給,但我也說過這錢一定會要!”
光頭隨便坐在一張桌邊,直接將腳搭在了桌子上:“我們這群兄弟,就是靠收管理費吃飯的,你他媽說不給就不給,讓我們?nèi)ズ任鞅憋L(fēng)???今天我不打你,也不罵你,但這錢如果給不上,你的生意也別他媽做了!”
“我的生意做不做,還輪不到你們拿主意!”
中年看著光頭的無賴做派,并未跟他斗嘴,而是向服務(wù)員說道:“打電話,報警!”
“哎!”
服務(wù)員見老板發(fā)話,快步向著吧臺走去。
“透你媽!你還真是敬酒不吃,吃罰酒!”
光頭看見服務(wù)員的動作,搶先一步起身,沖到吧臺旁邊,直接扯掉固定電話,猛地摔在了地上:“兄弟們,給我砸!”
之前那個咋咋呼呼的青年,帶著旁邊的人就向中年沖了上去:“先收拾這個狗日的,今天我非得治治他這張嘴!”
“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