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悻悻道:“人被寬哥單獨帶進(jìn)去了,應(yīng)該還活著吧!”
“胡鬧,誰讓你把人單獨交給他的?”
蘇青禾聞,快步向著里面走去。
小燈看著蘇青禾的背影,低聲對楊驍解釋道:“我們哥幾個,是一起玩到大的,狗娃死的那天,小寬跟他在一起!我沒看到狗娃的尸體,禾姐也沒說過他是怎么死的,但小寬被帶回來,昏迷了三天,當(dāng)時他身上沒有傷,醫(yī)生說是嚇的,醒來之后,他就性情大變,像是個瘋子……準(zhǔn)確的說,是得了精神病?!?
楊驍嘴唇動了動,但沒有作聲,跟在蘇青禾身后,很快走進(jìn)了里面的房間,剛一進(jìn)門,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。
這個房間,之前是二層樓的倉房,一縷陽光順著透氣窗照進(jìn)來,點亮了飛舞的塵埃,也照亮了被抓回來的那個人。
此刻的他,正靠在墻角一個倒下去的木頭柜子上,準(zhǔn)確的說,是像耶穌一樣,被釘在了上面。
他雙手的手心上,密密麻麻的全是釘子帽,左腳被一截鋼筋穿透,正在不斷冒血。
“禾姐,你回來了!”
小寬看見蘇青禾,露出了一個笑容,隨后將視線投向楊驍,變得更加開心:“驍哥,咱們可是很久沒見到了!”
“誰讓你這么對他的?”
蘇青禾看著被釘住的青年,眉頭緊蹙:“我不是說過,讓你看好他,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嗎?”
“他咬我!”
小寬擼起袖子,露出了胳膊上冒血的牙印,然后指了指青年的脖子:“不過我也沒饒了他,在他身上也咬了一塊肉下來!”
蘇青禾面色一沉:“你今天又沒吃藥,是嗎?”
“我早就說過,我根本就沒有神經(jīng)病,我只是想通了弱肉強(qiáng)食的道理!那藥吃了就沒精神,像是腦漿被抽干了一樣,你們總讓我吃它干什么呢?”
小寬有些暴躁的犟了一句,隨后擺了擺手:“他已經(jīng)招了,現(xiàn)在什么都會說,有什么話,你們抓緊問吧!”
蘇青禾看著已經(jīng)快要昏迷的男子,上前拍了拍他的臉:“他說的話你都聽到了,是真的嗎?”
“給我……給我來一針嗎啡吧!太疼了!”
男子感受到傷口的拉扯感,尿液順著褲襠淌出:“我什么都說,不求別的,只求說完之后,你們能給我個痛快!”
“可以!”
蘇青禾聞,抽出腰帶上的槍式注射器,對著男子的手臂來了一針:“可以說了嗎?”
“再等等,讓藥物發(fā)揮一下!”
男子臉上滾落著豆大的汗珠:“傷口太疼了,就連喘氣的時候,都像是有人在用電鋸切碎我的身體,給我點時間,我扛不住了!”
楊驍聞,坐在旁邊的石頭上,點燃一支煙用來驅(qū)散血腥味。
大約三分鐘后,男子感受到傷口逐漸麻木,嘴角淌出混合著血液的口水,喘息著說道:“有什么話,你們盡快問,問完就……殺了我吧!不然等藥勁過了,我可真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!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