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炮縱容三名手下,在曲清南那又訛了一萬多塊錢之后,便帶他們離開了水晶宮。
眾人出門后,老八掀開棉大衣,將軍刺插進了腰間的刀套里,眨巴著眼睛向砸炮問道:“炮哥,你太牛逼了,幾句話就讓我們每個人賺了五千塊錢!走啊,我請你嫖去?”
“嫖你大爺!你們幾個能不能少給我惹點事?今天姓曲的請我過來,是為了談生意的,被你們這么一搞,老子的名聲都跟著臭了!以后還怎么接活?”
砸炮沒好氣的呵斥道:“先找個地方,把你們身上的血洗干凈!”
“這還洗什么,既然有錢了,那就直接找個地方買新的唄!”
他們這些人在監(jiān)獄里生活了小半輩子,早就跟社會脫節(jié)了,到了這個年齡,已經(jīng)沒有了重頭再來的機會,再加上了無牽掛,完全是混一天算一天的心態(tài)在活著,對于未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規(guī)劃。
正如砸炮之前對曲清南說的那樣,對于這個小團體里面的人而,相較于死亡,人生中更難的事情,在于如何活著。
今天來跟砸炮見面之前,老八在農(nóng)村偷狗,瞎眼在勞務市場干靈活,而斑馬躺在出租房里,已經(jīng)餓了兩天,喝了一肚子涼水。
換成普通人,生活過程這副德行,有錢之后肯定會存起來,讓自己避免回到那種悲慘的狀態(tài)中去,可是這哥幾個完全不一樣,在曲清南手里訛出來的前,不到天黑就被他們給花沒了,光是每個人身上那套阿瑪尼的衣服,就價值三千多。
可笑的是,他們連阿瑪尼是什么都不清楚,只知道這衣服很貴。
這種報復性的消費,可以說使他們再給自己的青春買單,換個角度去想,也說明這些生活在社會里,卻無法融入社會的人,根本不曾想過明天。
這種連人生都已經(jīng)放棄的人,又怎么會在乎錢呢?
當晚,幾人一頓吃喝玩樂,徹底折騰夠了,這才在洗浴中心的包房里聊起了正事。
砸炮盤腿坐在按摩床上,將三萬塊錢丟在了面前:“說個事,我在曲清南手里接了個活,要收拾一個女人!這事弄好了,能給三十萬,今天他給了我五萬塊定金,你們仨每人拿一萬,等二十五萬尾款到了,我拿十萬,你們?nèi)齻€每人拿五萬,有意見嗎?”
“沒有!”
斑馬伸手拿走了一摞錢:“啥時候干活???”
“今天晚上!”
砸炮拿起在洗浴高價買的中華香煙,自顧點燃了一支,將蘇青禾的照片丟了出去:“這娘們叫蘇青禾,是水晶宮的副總,跟曲清南不對付!目前她已經(jīng)躲了,想找她有難度,唯一的線索,就是一個叫季澤林的小兔崽子,他被曲清南的朋友抓了,一會你們跟我去把人帶走!”
“這娘們長得不孬啊!”
瞎眼拿起蘇青禾的照片,舔著嘴唇說道:“抓到人以后,怎么處理?”
砸炮搖了搖頭:“曲清南沒說,但肯定是不讓她活,至于怎么弄死,隨便?!?
老八淫笑著問道:“干死行不?”
“呵呵,你有那個本事就行?!?
砸炮笑了笑,看向其他人說道:“蘇青禾的背景,曲清南沒跟我詳談,但他既然找到我,說明這事應該是不好弄!干這個活,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,因為這事不論成與不成,咱們過后肯定都得跑路!”
“這有什么好準備的,人死鳥朝天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