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花貼著紗布的劉嘯趴在病床上,聽到胥智晨的回應(yīng),當(dāng)場就懵逼了。
他在的認知里,車本身就是個交通工具,卻沒想到還能用這種方式運送。
他的寶馬雖然在樓下停著,但這輛車本身就是租回來掩人耳目的,還屬于掛的假牌子,一旦交給胥智晨,萬一出了什么差錯,自己搞不好都得被定上詐騙,以那輛車幾十萬的案值來說,他把牢底坐穿,并不是沒有可能的。
一念至此,劉嘯只能硬著頭皮說道:“我覺得這事沒必要這么麻煩,你表弟上大學(xué),距離開學(xué)是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呢?”
胥智晨隨口回道:“也快了,他好像是三月初開學(xué),還有十幾天?!?
“那時間還來得及,沒必要把車拖回去,萬一有什么剮蹭,反而耽誤他用車?!?
劉嘯語速很快的說道:“我做的是個小手術(shù),估計過個四五天就能出院了,要么就等我出院之后,自己把車開回去吧,肯定能趕在你表弟上學(xué)前把車送回去?!?
胥智晨似乎并不認可這個方案:“這能行嗎?我牛逼都吹出去了,萬一車沒到位,以后親戚得怎么看我?我這人要面子,你是知道的!”
劉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:“你放心吧,到時候如果我沒能出院,再找個板車拖回去,不也是一樣的嘛!”
胥智晨在劉嘯手里要車,也有些不好意思,見他都這么說了,也就沒再堅持:“也行,那就按你說的辦吧!你好好養(yǎng)著吧,回來我請你吃飯!”
“哈哈,我請你!”
劉嘯滿臉堆笑的對著胥智晨說完這句話,等電話里傳出忙音后,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。
當(dāng)初剛拿下這個水站的時候,劉嘯還以為這是自己人生走向輝煌的開始,可是真等干上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項目跟他想象當(dāng)中的完全不一樣,想要指著這個生意去開上大g,那比等著天上掉餡餅還難。
但相比之下,弄這個水站,的確要比他在外面追債,過那種充滿風(fēng)險,且朝不保夕的日子強多了。
如今他這個水站,每個月的盈利扣除身邊這些人的吃穿用度,也就勉強能還上圖哥那邊的利息,不過按照他的計算,如果能夠把楊驍那邊的地盤全部吞掉,自己每個月除了還利息,還能有不少的結(jié)余,慢慢就能把本金還上了。
可是這件事八字還沒有一撇,而他剛剛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,又在圖哥手里倒了三萬塊錢。
這么一來一回,他欠圖哥的錢已經(jīng)越來越多,想要在對方手里把車要回來,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目前他還錢唯一的渠道,就只有手里的水站,所以胥智晨那邊也不能得罪。
剛剛在通話的時候,劉嘯心中也曾閃過一個念頭,那就是避開胥智晨,把租的這輛車給他表弟,但這么做同樣有很大的不可控性,其一是因為對方畢竟是個年輕小伙,開車毛手毛腳,一旦出現(xiàn)事故,是需要車行那邊出險的。
反之,車行這邊也不一定就能長期把車租給他,如果有一天車行這邊要把車要回去,哪怕他到時候已經(jīng)把胥智晨的車贖回來了,這種行為肯定也會讓胥智晨對他感到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