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鵬眸光微閃,看向許如煙,嚴厲的語氣驀地緩和幾分:“小許同志,你看白村長的提議怎么樣?”
許如煙點點頭,小臉緊繃著,說道:“好,那就按白村長說的處理!”
……
陳鵬一行人來到白家村的河道旁。
白衛(wèi)國遠遠就看見白建軍勞作的身影,沉聲高喊:“老大,你過來!”
白建軍背脊陡然一僵。
他心里沒由來的慌亂,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白建軍喉結(jié)緊張的緩緩滑動,咽了咽口水,起身轉(zhuǎn)過頭。
他的視線觸及到陳鵬身邊的賀連城時,臉色驟然慘白。
完了!
白建軍死死咬牙,心里慌的直打顫,暗自怒罵。
賀連城這個臭下放的怎么會跟在陳書記旁邊?
難道……
他是去告狀了?!
白建軍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不甘心的扯了下嘴角,低聲恨恨的罵。
“娘的,真是會咬人的狗不會叫!”
賀連城這條會咬人的狗,還真是小瞧他了!
白建軍心里慌的直打鼓,卻還是強裝鎮(zhèn)定的走過去,臉上揚起一抹笑。
“爹,大隊長,陳書記,你們怎么來河道了?”
“是來視察我們?nèi)£牭墓ぷ鲉???
陳鵬表情嚴肅的看他,氣場十分強大,公社領導的壓迫感十足。
他背著手,微微瞇起眼,厲聲質(zhì)問:“白隊長,你跟賀同志是怎么回事?”
“事情經(jīng)過我可都知道了,你趕緊老實交代!”
白建軍上來就被劈頭蓋臉的斥責一頓,面上頓時有些掛不住。
后面在河道勞作的村里人都紛紛好奇的抬頭看過來。
白建軍背脊微僵,只感覺好像身后有無數(shù)雙看好戲的眼睛盯著自己,盯的他臉上火辣辣的,身上更像是有螞蟻在爬!
白建軍咬牙,賠笑的說道:“陳書記,這事怕是有些誤會?!?
他還想嘗試狡辯,深吸口氣,勉強保持鎮(zhèn)定的說:“我給賀同志安排的工作,那都是按照對待下放份子的標準來的……”
陳鵬冷笑一聲,打斷他:“什么標準?我怎么不知道有標準?誰定的標準?”
“怎么,難不成是白隊長你定的嗎?你是村里的土皇帝不成?因為個人私怨就胡亂壓迫下放人員,濫用職權?!”
陳鵬這一連串的帽子扣下來,讓白建軍臉色瞬間慘白。
他可擔不起這些!
這怎么越說還越嚴重了?!
白建軍咬牙,他撐死也就是給賀連城安排的活確實太多,給人都累垮了。
但也不至于被這樣問責吧?
賀連城他就是一個臭下放的,憑什么有人權?他就是被自己折騰死,那也是他活該!
白建軍忍了又忍,還想給自己辯駁兩句。
陳鵬冷眼看向他,直接一錘定音:“白隊長,你濫用職權,今天寫一份兩千字的檢討出來,當著全村面朗讀檢討!”
“檢討完,你再去關三天禁閉,好好反思自己的惡劣行為!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