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誠冷哼一聲。
“小日子祖宗欠的血債,幾輩子都還不清!”
在狹窄的宿舍里,這幾個字?jǐn)S地有聲。
王大力和陳浩先眼里的火苗,蹭地一下就竄了上來。
“說得好!”
王大力猛地一拳砸在掌心,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。
“特么的,我就煩網(wǎng)上那幫圣母!拿著鍵盤裝什么大尾巴狼?”
王大力越說越氣,在宿舍里來回踱步,“說什么‘冤冤相報何時了’,說什么‘要展現(xiàn)大國風(fēng)度’……放屁!那是風(fēng)度嗎?那是傻叉!”
“那是替死去的通胞慷他人之慨?!?
陳浩的眼神,也比平時冷冽許多。
他看向蘇誠:“誠哥,你就說怎么弄吧?雖然咱們沒報上名,但只要你一句話,我去給那幫小鬼子飯里下瀉藥都行!”
王大力也湊過來,一臉期待:“對!誠哥,你剛才說明早不休息了去l育館,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計劃?是不是要套麻袋?”
看著兩個室友義憤填膺的樣子,蘇誠原本冷硬的嘴角微微柔和一些。
這就是大夏的軍人。
這就是大夏的年輕人。
血是熱的,骨頭是硬的。
“下藥?套麻袋?”
蘇誠搖了搖頭,隨手將那個被踢得有點(diǎn)變形的足球塞進(jìn)柜子里。
“那是下三濫的手段,咱們不屑用。”
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,神色恢復(fù)了那種波瀾不驚的淡然。
“在這個賽場上,在這個全世界都看著的地方?!?
“要贏,就要贏得堂堂正正?!?
“要踩,也要光明磊落,一腳把他們的臉踩進(jìn)泥里,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再抬頭看大夏一眼。”
王大力聽得熱血沸騰,急得抓耳撓腮:“那具l咋整???誠哥你別賣關(guān)子了,急死我了!”
蘇誠瞥了他一眼,肚子適時地響了一聲。
“還沒想好?!?
蘇誠理了理衣領(lǐng),轉(zhuǎn)身往門口走去,“餓了,先去食堂小窗口吃點(diǎn)宵夜,然后慢慢想……咱們就三碗牛肉面,大力你請客?!?
王大力:“……?”
……
長水市l(wèi)育館,人聲鼎沸。
雖然只是第二天,但觀眾的熱情比昨天開幕式還要高漲。
尤其是經(jīng)過昨晚蘇誠那一腳“驚天射門”的發(fā)酵,整個l育館幾乎座無虛席。
所有人都期待著,大夏軍人能再創(chuàng)奇跡,帶來更多驚喜。
然而。
現(xiàn)實(shí)卻像一盆冷水,狠狠澆在了所有大夏觀眾的頭上。
上午九點(diǎn)十分。
500米障礙跑項(xiàng)目,半決賽剛剛結(jié)束。
巨大的電子記分牌上,鮮紅的數(shù)字刺痛每一個大夏人的眼睛。
決賽名單確認(rèn)
第一道:日國——山村一木(1分17秒12)
第二道:日國——田中次郎(1分18秒01)
第三道:日國……
……
八個決賽席位。
日國代表團(tuán),獨(dú)占六席!
剩下兩個名額,一個是棒子國的選手,另一個雖然是大夏選手,但在預(yù)賽中僅僅排名第八,也就是俗稱的“吊車尾”,能不能完賽都難說。
氣氛,壓抑。
看臺上的大夏觀眾們揮舞旗幟的手都僵住了。
原本震耳欲聾的加油聲,此刻變得稀稀拉拉,有氣無力。
反觀日國代表團(tuán)休息區(qū)。
氣氛熱烈得仿佛過年。
“喲西!!”
司藤健次郎穿著一身繡著日國的紅白運(yùn)動服,臉上記是油光,興奮得揮舞著拳頭。
“干得漂亮!小伙子們!”
他挨個拍著歸來的隊(duì)員肩膀,笑得合不攏嘴,大黃牙全都呲了出來。
“這就是實(shí)力!這就是日國的底蘊(yùn)!”
司藤甚至挑釁地朝大夏代表團(tuán)的方向看了一眼,鼻孔朝天哼了一聲。
昨天受的氣,今天終于能撒出來了!
你們不是有個蘇誠嗎?
你們不是能踢球嗎?
踢球踢的再好又能怎么樣?軍運(yùn)會就沒有足球項(xiàng)目,哈哈哈!
再說這障礙跑,可是實(shí)打?qū)嵉挠埠塑娛马?xiàng)目!考的是耐力、爆發(fā)力-->>、技巧的綜合素質(zhì)!
在這方面,我們?nèi)諊缇驮趲啄昵熬烷_始針對性訓(xùn)練,這就是降維打擊!
“山村君,田中君!”
司藤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指著不遠(yuǎn)處的起跑線,大聲喊道:“休息半小時!接下來的決賽,我要看到前三名……不!前六名!全部都是我們的旗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