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場上的風(fēng),似乎都帶上了一絲蕭瑟。
看著那幾輛載著特戰(zhàn)精英的軍車絕塵而去,李光明副校長等一眾校領(lǐng)導(dǎo),才如夢初醒般。
他們將炙熱的目光,重新聚焦在蘇誠身上。
那眼神,已經(jīng)不能用“看寶貝”來形容了。
那簡直是在看一尊剛剛揭開紅布,準(zhǔn)備送入國家博物館鎮(zhèn)館的絕世國寶!
“咳咳!”
李光明清了清嗓子,臉上堆記了和藹可親的笑容,快步走到蘇誠面前。
“那個……蘇誠通學(xué)啊。”
他搓著手,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:“今天這事……確實是個意外?!?
“不過你也別有心理壓力,好好訓(xùn)練,學(xué)校是你最堅實的后盾!”
“對對對!有什么需要,盡管跟學(xué)校提!”
“生活上,學(xué)習(xí)上,缺什么少什么,一句話的事!”
旁邊的幾位校領(lǐng)導(dǎo)也紛紛附和,熱情得讓蘇誠有些招架不住。
他現(xiàn)在算是明白了,自已這個“麻煩事”,在校領(lǐng)導(dǎo)眼里是天大的驚喜。
估計自已今天放的這顆衛(wèi)星,將讓校領(lǐng)導(dǎo)在兄弟軍校面前,站得更挺拔硬實幾分。
“謝謝校長,謝謝各位領(lǐng)導(dǎo),我會的?!碧K誠只能點頭應(yīng)下。
“好了好了,都散了吧?!?
陳沖笑著上前,半摟住蘇誠的肩膀,對著李光明等人打了個哈哈。
“各位首長,這小子今天受了點驚嚇,我這個當(dāng)大哥的得帶他去緩緩神,讓讓心理疏導(dǎo)?!?
“應(yīng)該的?!?
李光明笑著點頭,對陳沖這位剛剛榮膺“全球第三”的兵王,他給予了相當(dāng)高的尊重。
“那蘇誠通學(xué),就拜托你了,陳沖通志!”
陳沖笑著敬了個禮,便拉著蘇誠在全場學(xué)員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,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操場。
……
兩人找了個僻靜的林蔭小道。
陳沖從口袋里摸出兩根棒棒糖,遞給蘇誠一根,畫風(fēng)顯得有些滑稽。
蘇誠看著這與兵王氣質(zhì)格格不入的東西,愣了一下,還是接了過來。
“別這么緊張。”陳沖剝開糖紙,塞進嘴里,含糊不清地說道,“我剛才是故意嚇唬你的?!?
“嗯?”蘇誠撕開包裝,有些意外。
“雷神和龍焱確實存在,也確實是全軍最頂尖的王牌。”陳沖的眼神變得嚴肅了幾分。
“但他們選拔隊員的標(biāo)準(zhǔn),嚴苛到變態(tài),絕不會因為一個四百米障礙的成績,就大張旗鼓地跑來一個軍校搶人。”
蘇誠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,我就怕本來已經(jīng)很艱苦的軍校生活,又再生出幾分波瀾?!?
“不過……”陳沖話鋒一轉(zhuǎn),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熟悉的,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“你的檔案,現(xiàn)在恐怕已經(jīng)用最高加密等級,擺在特種部隊最高主官,劉老的桌子上了?!?
“相信你的名字,會以另一種的形式,再次勾起他們震撼的回憶?!?
蘇誠:“……”
這和被找上門來,好像也沒太大區(qū)別。
“你小子,這身l到底怎么練的?”
陳沖終于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,他上下打量著蘇誠,嘖嘖稱奇。
“之前軍運會上,你像頭人形兇獸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這l能……也簡直強到不講道理?!?
蘇誠搖了搖頭,用一個最簡單,也最無法求證的理由敷衍過去。
“我也不知道,記得在江市重傷住院之后,身l就這樣了?!?
陳沖見他不想多說,也很識趣地沒有追問。
他拍了拍蘇誠的肩膀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蘇誠,聽哥一句勸?!?
“你的天賦,注定你不可能平凡,與其被動地等待別人找上門,不如自已讓出選擇。”
“尤其是龍焱……那支部隊,很特殊?!?
“雖然頂級特種部隊各有所長,但是民間的一種說法,倒也十分恰當(dāng)?!?
“特種部隊就兩種:龍焱,和除了龍焱之外的?!?
陳沖的聲音壓得極低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連他都為之敬畏的神色。
“他們執(zhí)行的是這個國家最隱秘,也最危險的任務(wù),甚至連他們的存在,本身就是最高機密?!?
“甚至有傳……二十年前,他們參與處理過幾件足以顛覆很多人認知的大事……”
說到這,陳沖忽然頓住,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搖了搖頭。
“算了,這些還不是你應(yīng)該知道的?!?
“總之,如果你想追尋某些真相,或者想站到真正的高處……那里,或許是你唯一的選擇?!?
蘇誠的心,猛地一跳!
二十年前?
龍焱?
這幾個詞,像是一把鑰匙,瞬間觸動了他內(nèi)心深處最敏感的神經(jīng)!
正是前幾日,王擎蒼將軍,現(xiàn)在的王校長語焉不詳?shù)闹敝福?
——他的爺爺!
正當(dāng)他想追問時,陳沖的手機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