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誠的手指在屏幕上劃過，點開了第二個視頻。

食堂里，幾乎所有人的動作都和他保持著一致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各自的手機屏幕。

畫面亮起。

白色的大字浮現(xiàn)在黑色背景上：

三天前……

字跡緩緩淡去，兩間審訊室出現(xiàn)在屏幕上。

顧子楓和吳振雄一左一右，被分開關著。

他們穿著普通的便服，坐在審訊桌的對面，臉上沒有絲毫階下囚的狼狽，反而帶著一種有恃無恐的傲慢。

“我沒什么好說的?！眳钦裥勐N著二郎腿，甚至還抖了抖腳尖，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。

“你們沒有證據(jù)，關不了我們多久，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。”

另一邊，顧子楓冷哼一聲，撇過頭去，連看都懶得看鏡頭一眼。

他們那副頑固抵抗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，清晰地傳達出一個信息：他們堅信，自已很快就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道鐵門。

視頻里，鏡頭外的審訊人員似乎還在讓最后的努力，勸說的語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
“……坦白從寬，抗拒從嚴，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……”

吳振雄嗤笑一聲，打斷了他的話。

“機會？我的機會在外面，不在你這里?！?

話音剛落，屏幕突然一黑。

兩行字幕再次浮現(xiàn)：

信號傳輸中斷

設備緊急修復中……

……

食堂里，蘇誠微微一怔。

全國無數(shù)屏幕前的網(wǎng)友們，也發(fā)出了疑惑的議論。

搞什么？關鍵時刻掉鏈子？

這官方平臺也太不靠譜了！

快修好?。∥艺戎催@兩個畜生怎么死呢！

就在這時，一片漆黑的屏幕里，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。

“梆……梆……梆……”

像是有人用警棍不緊不慢地敲擊著墻面，又像是某種儀式的開場。

緊接著，聲音變了。

“砰！”

一聲沉重到極點的悶響，像是用盡全力揮舞的鈍器，狠狠砸在了某種極具韌性的物l上。

那不是砸在墻上或桌上的聲音，那聲音……是砸在肉上！

“啊——！”

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，撕裂了黑暗。

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，第二下，第三下，接踵而至！

砰！砰！砰！

每一次悶響，都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！

那聲音里充記了痛苦、恐懼和絕望，仿佛承受著人間最極致的酷刑。

起初，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幾句夾雜著臟話的咒罵和威脅。

“我操你媽！你們敢動我？風少不會放過你們的！”

“等著！你們都他媽給我等著！”

但很快，咒罵就變成了純粹的求饒。

“別打了！別打了！我錯了！我招！我什么都招！”

“??！我的腿！我的腿斷了！”

黑暗中，只有棍棒砸落的悶響和人類最原始的痛吼，交織成一曲讓人頭皮發(fā)麻的樂章。

……

食堂里的海軍官兵們，一個個都聽傻了。

他們面面相覷，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通一種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