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(jī)連忙小跑著去取車,柳家寶則粗魯?shù)貙⑴槿M(jìn)后座,自已也跟著鉆了進(jìn)去。
車門關(guān)上。
他靠在真皮座椅上,醉眼惺忪地吼道:“磨蹭個毛??!還不走?”
駕駛位上,一片死寂。
“啞巴了?!”柳家寶又吼了一聲。
下一秒。
他渾身的酒意,被一股從腳底直沖天靈蓋的寒流,瞬間沖的一干二凈!
駕駛位上,空無一人?!
他猛地回頭,透過車窗只看到他的司機(jī)和那個女伴,如通兩灘爛泥悄無聲息地癱軟在車旁的地面上,兩眼翻白!
“鬼……有鬼?”
柳家寶心臟狂跳,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!
他瘋了似的要去推開車門逃生!
可就在這一瞬!
一只手,一只冰冷刺骨的手從后座的陰影中探出,閃電般扼住了他的喉嚨!
另一只手,死死扣住了他的胳膊!
“呃——!”
柳家寶的瞳孔,在瞬間放大到了極限!
他驚恐地扭過頭,對上了一雙眼睛。
一雙沒有絲毫人類情感,只有無盡死寂的眼睛!
“蘇……蘇誠?!”
柳家寶幾乎是尖叫出聲,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!
短暫的恐懼過后,是長期作威作福帶來的狂妄,他色厲內(nèi)荏地嘶吼:
“你他媽找死!老子沒去找你,你還敢自已送上門?!”
他另一只閑著的左手握拳,想也不想就朝著蘇誠的臉上狠狠砸去!
然而,蘇誠看都沒看。
扼住他喉嚨的手,微微用力。
“呃!”
柳家寶的拳頭僵在半空,窒息感讓他瞬間翻起了白眼。
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,整個人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,死死按在座椅上!
他徹底懵了。
那個在他記憶里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,什么時侯……變得這么可怕了?!
一個冰冷到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,在他耳邊緩緩響起。
“潑油漆,用的是哪只手?”
柳家寶渾身劇顫,死亡的恐懼讓他褲襠一熱,騷臭味瞬間彌漫開來。
他顫抖著,用盡全力擠出幾個字。
“右……右手……”
“很好?!?
蘇誠點(diǎn)頭。
他扣住柳家寶的雙手手腕,將他的手臂緩緩拉直,像是固定一件展品。
然后,在柳家寶那驚恐到扭曲的目光注視下,蘇誠抬起了自已的手肘。
對準(zhǔn)柳家寶的小臂中段。
狠狠砸下!
“咔嚓?。。 ?
一聲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聲,在狹小的車廂內(nèi)轟然炸響!
柳家寶甚至沒能發(fā)出慘叫,劇痛讓他瞬間休克了半秒,隨即而來的,是如通殺豬般凄厲的哀嚎!
“啊——?。?!”
“我他媽……我說的是右手??!你為什么把老子兩只手……都折斷了?!啊啊啊?。 ?
蘇誠松開手,任由他抱著那兩條詭異扭曲著的胳膊,在座椅上瘋狂翻滾、嘶叫。
他面無表情,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吵鬧的螞蟻。
他等柳家寶的嚎叫聲漸漸弱了下去,只剩下痛苦的抽搐時,再次開口。
那平靜的語調(diào),此刻在柳家寶聽來,卻比魔鬼的低語還要恐怖一萬倍!
“還有,踩我母親木匾……”
“你用的是哪只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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