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暫的死寂后,周文海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。
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,狀若瘋癲,指著李浩的鼻子尖叫。
“假的!都是假的!你們偽造證據(jù)!這是污蔑!是境外勢力對我的無恥構(gòu)陷!”
他的狡辯,在李浩面前,顯得那么蒼白無力。
李浩甚至懶得再看他一眼,只是對著門外揮了揮手。
周文海的哭喊戛然而止。
他看到,辦公室外,走進來幾名身穿黑色西裝,氣質(zhì)肅殺的男人。
他們胸前別著的夏國國徽,在燈光下反射出不帶任何溫度的光芒。
為首的一人,面無表情地走到周文海面前,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證件,在他眼前展開。
“夏國最高檢察院,國家監(jiān)察部,聯(lián)合辦案組。”
“周文海,你因涉嫌叛國、顛覆國家安全、貪污受賄、泄露國家機密等多項罪名,被正式批捕!”
每一個字,都像是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周文海的頭頂。
他最后的掙扎,也在此刻化為烏有。
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”他語無倫次,身l顫抖起來。
突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,瘋了一樣撲倒在眾人面前。
“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”
他一把鼻涕一把淚,試圖去抱李浩的褲腿。
“都是柳成海!是他逼我的!是他用錢腐蝕了我,我是一時糊涂啊!”
“看在我為教育事業(yè)貢獻了一輩子的份上,您饒我這一次,饒我這一次吧!”
錢鎮(zhèn)國沒有動,只是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。
李浩卻動了。
他上前一步,抬起軍靴,重重地踩在了周文海伸出的那只手上。
“咯嚓。”
骨頭碎裂的脆響,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辦公室。
“啊——!”
周文海發(fā)出不似人聲的慘嚎。
李浩踩著他的手,緩緩俯下身,一字一句地在他耳邊說。
“這些話,你留著,去跟那些犧牲在一線的緝毒警員們懺悔去吧?!?
兩名辦案人員上前,不再給他任何機會,一左一右,像拖一條死狗一樣,將他從地上架了起來。
巨大的恐懼,讓這位前一秒還道貌岸然的大學(xué)校長,徹底失禁。
一股惡臭,瞬間彌漫開來。
在全國直播的鏡頭下,這位所謂的百年名校掌門人,就這么被屎尿齊流地拖出了辦公室。
他那殺豬般的哀嚎聲,成了對他罪行最直接,也最解氣的審判。
直播間里,積攢了許久的怒火,在這一刻化作了狂歡的海洋。
大快人心!槍斃!必須槍斃!
國家萬歲!這才是我們想看到的!對付國賊,就該用雷霆手段!
感謝軍方!感謝監(jiān)察部!為民除害!
我宣布,今天是我這輩子最爽的一天!
沒想到幫助英雄兒子撐腰,還能意外抓到叛國賊,痛快??!
幾乎是通一時間,所有人的手機屏幕上,都彈出了一條加粗標(biāo)紅的新聞快訊。
快訊:夏國教育部召開緊急會議,宣布免去周文海一切職務(wù),并成立最高級別聯(lián)合調(diào)查組,即刻入駐江州大學(xué),徹查到底!
緊接著,第二條新聞推送而至。
熱點:江州大學(xué)百年聲譽毀于一旦,大量高三考生家長公開表示,將重新考慮子女志愿填報!
周文海完了。
江州大學(xué),也因為他,蒙上了難以洗刷的奇恥大辱。
辦公室里,隨著罪魁禍?zhǔn)妆粠ё?,壓抑的氣氛終于消散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,都回到了那個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的少年,蘇誠身上。
一位頭發(fā)花白,穿著樸素中山裝的老人從人群后方走出。
他走到蘇誠面前,眼中記是歉意與心疼。
他易一平,是江州大學(xué)的功勛校長,過去執(zhí)掌江大三十年,硬生生把一窮二白的江大,發(fā)展到雙一流名校。
此時,他也是臨危受命,暫代校長一職。
“孩子,是我們對不起你。”
易一平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學(xué)校會彌補你,從現(xiàn)在起,江州大學(xué)所有專業(yè),包括最頂尖的法學(xué)院、計算機科學(xué)與技術(shù)專業(yè),甚至我們最頂級的人工智能的王牌“明”班,你可以任意挑選。”
所有人都看著蘇誠。
蘇誠雖是江市狀元之身,大多數(shù)專業(yè)都能秒進,但唯有一項除外。
那正是人工智能專業(yè)的“明”班!
江市大學(xué)在各省只取前五,優(yōu)中取優(yōu),奮力打造的超強小班!
數(shù)個科技大佬,比如平民偶像的磊總就曾表示給明班的畢業(yè)生兜底,至少百萬夏幣的年薪來錄取。
現(xiàn)在,彌補遺憾的機會就在眼前。
“明”班!
“明”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