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參謀長!”
孫志高用盡全身力氣吼了回去!
“代號,絕密-217!”
“如您所說!確實沒有部隊番號,沒有公章,只有這一串?dāng)?shù)字!”
電話那頭,瞬間陷入了死寂。
孫志高甚至能清晰地聽到,趙一謹(jǐn)參謀長那粗重的呼吸聲。
他一聲又一聲,正承受著萬鈞重壓。
足足五秒。
“啪嚓!”
一聲清脆的爆響從聽筒里傳來,像是什么硬物被生生捏碎!
緊接著,趙一謹(jǐn)?shù)穆曇粼俅雾懫穑暰€已經(jīng)徹底變了。
“孫志高?!?
“到!參謀長!”孫志高本能的原地立正。
“我命令你。”
趙一謹(jǐn)一字一頓,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啟動……一級戰(zhàn)備警衛(wèi)!”
“你,挑出最信得過的兩個兵,三人為一組,寸步不離地守著那個孩子!”
“他走到哪,你跟到哪!”
“清空基地門口兩百米內(nèi)所有無關(guān)人員!拉起最高等級警戒線!”
“任何試圖靠近者,無論身份,無論背景,口頭警告一次,再敢上前一步……”
趙一謹(jǐn)?shù)穆曇舳溉蛔兊蒙?
“鳴槍示警!若警告無效,我授權(quán)你,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措施,保護他的絕對安全!”
“是一切!”
轟?。。?
孫志高的大腦,仿佛被一枚巡航導(dǎo)彈直接命中,瞬間一片空白!
一級戰(zhàn)備警衛(wèi)?!
動用守護整個空軍基地的最高安保等級,就為了保護一個少年?
這他媽已經(jīng)不是重視了!
這是在供奉!
仿佛他身邊站著的,不是一個受盡委屈的烈士遺孤,而是一件……足以影響夏國國運,不可有絲毫閃失的“活國寶”!
“明……明白!”
孫志高用盡全身的力氣,才從喉嚨里擠出這兩個字,胸膛卻已經(jīng)不受控制地挺得筆直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神圣使命感,從他脊椎骨直沖頭頂!
“照顧好他。”電話里,趙一謹(jǐn)?shù)穆曇敉赋鲆唤z罕見的疲憊,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。
“給他水,給他食物,聯(lián)系最好的軍醫(yī)給他處理傷口!”
“安撫他,告訴他從現(xiàn)在起,天塌下來,有我們給他頂著!”
“是!”
孫志高渾身一震,怒吼道:“是!保證完成任務(wù)!”
“我現(xiàn)在連夜趕去西北?!壁w一謹(jǐn)?shù)穆曇舳溉粔旱?,帶著風(fēng)雨欲來的恐怖氣息。
“王司令他們還在那邊開異地的絕密會議,這件事已經(jīng)超出了我的處置范疇,我必須當(dāng)面向司令稟報!”
孫志高徹底石化了。
為了一個烈士后代的霸凌案,東部戰(zhàn)區(qū)的堂堂參謀長要親自乘坐專機,連夜跨越數(shù)千公里,去打斷……最高司令的絕密軍事會議?!
異地會議,絕對重大至極!
這個時侯去打斷,去上稟其他事務(wù)……
趙參謀長他,他也是拼上了紀(jì)律風(fēng)險啊!
這塊絕密-217的牌匾背后,埋藏的究竟是何等捅破了天的蓋世功勛呢?
正當(dāng)孫志高感慨之時。
“志高,”
趙一謹(jǐn)?shù)穆曇粲制?,竟罕見的帶上了一絲近乎懇求的顫音,“記住,這是命令,也是我個人……對你的請求?!?
“那孩子……是我們所有穿著這身軍裝的人的……恩人之后!”
“我們絕不能讓他唯一的血脈,再受半點委屈!”
“否則我們這身軍裝,就該親手扒下來,扔進火里燒了!”
“參謀長,您放心!”孫志高雙眼瞬間赤紅,對著電話猛地敬了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軍禮,發(fā)出軍令狀,“我孫志高!拿命擔(dān)保!”
電話掛斷。
孫志高緩緩放下加密通訊器。
他猛地轉(zhuǎn)身看向蘇誠。
他的眼神復(fù)雜到了極點。
趙參謀長的話語不詳,但是已經(jīng)能夠透露出許多信息。
能讓一位資深少將連夜出發(fā),冒著記過的風(fēng)險的去求證……
那孩子的父親,絕對功比天高!
此時,孫志高看向蘇誠的目光里,有痛惜,有愧疚,但更多的是一種發(fā)自靈魂深處的……敬畏!
他再也無法將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,僅僅看作一個可憐的晚輩。
他仿佛能透過這具單薄的身l,看到背后那道沉默著,卻足以撐起一片天空的偉岸英魂!
蘇誠被他看得一個激靈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