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(yuǎn)處酒樓雅間,沈晏清站在窗邊,親眼看到慕北辰點(diǎn)燃兩旁房屋,圍困時(shí)寧和裴野。
他臉色微變:“堂堂國之儲君,他怎么敢的?”
如此視百姓如草芥,怎么為天下之主?
沈晏清朝著一旁的老王妃問:“祖母,要行動嗎?”
老王妃本來坐在椅子上,雙手扶著拐杖,下巴擱在手上,低頭沉思。
聽了這話,手中的拐杖提起又重重落下。
她唇瓣動了動,年老的嗓音中帶上了堅(jiān)定和決絕:“動手!”
沈晏清正要下令黑甲衛(wèi)前去營救時(shí)寧和裴野,卻看到東宮車駕從東城門飛馳而來。
這時(shí)候,有人前來稟告。
“世子,皇太子殿下親自駕車,從東門而來,直奔大小姐被圍困之地而去!”
沈晏清聽了,微微皺眉,看向老王妃問道:“祖母,現(xiàn)在如何?要立即行動嗎?”
老王妃沉默片刻,說道:“再看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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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親自駕車,前面有侍衛(wèi)開道,后面有府兵保護(hù),不過片刻,就奔到了時(shí)寧和裴野被圍困的位置。
太子跟前的傳令官看著禁軍軍陣,厲聲開口:“太子回城,還不讓開?”
說著,他舉著太子的令牌,命令道:“你們,散了!”
禁軍聽了自然是有序散開。
雖然這兩年太子不太管事,可依然手握大權(quán),他們自然不能拿因?yàn)樘珜O得罪太子。
禁軍迅速散去,時(shí)寧和裴野對望一眼,眼中都有意外。
此時(shí),太子已經(jīng)駕車過來,在兩人面前停下。
太子一身月白色云紋錦衣,看著不到四十歲,儒雅平和。
他看著時(shí)寧,問道:“你就是沈時(shí)寧?”
時(shí)寧行了一個(gè)禮,說道:“回殿下的話,臣女確實(shí)是沈時(shí)寧!”
太子稍稍頷首,隨后看了一眼前方的傳令官,說道:“阿善,派人送他們回去!”
被稱作阿善的那人立即答應(yīng),很快就安排人將時(shí)寧和裴野送走。
太子一直看著時(shí)寧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。
他收回視線,臉色變得陰沉。
他看向阿善,語氣森冷:“那個(gè)逆子,讓他立即來見我!”
阿善立即答應(yī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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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駕車返回東宮后,從馬車上抱下來一個(gè)沉睡的女子,將人送回了正殿。
慕北辰自然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東宮。
他剛剛走進(jìn)了正殿,就被迎面一腳踹了出去。
他摔在階梯上,一路滾下來,磕得渾身是傷。
他不敢吭聲,忍著疼爬起來,在階梯下跪好。
這時(shí),一身月白衣衫的儒雅太子從正殿內(nèi)走出來。
他站在臺階上,看了跪在下邊的慕北辰片刻,才抬腳往下,一步一步走進(jìn)慕北辰。
他在慕北辰面前蹲下,忽然伸出手,掐住了慕北辰的脖子。
慕北辰被掐得臉色漲紅,卻不敢反抗。
在他即將要窒息而死時(shí),太子才松了幾分力道。
太子開口,聲音有些冷:“誰允許你擅自對她出手?”
“對……對不起……”慕北辰無法辯解,只能道歉,“以后不會了!”
太子徹底將他松開,又將他扶起來,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,緩緩道:“你這皇太孫之位,孤能讓陛下立,自然也能讓陛下廢!記住你的身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