犀利化為柔情。
穆昭愿輕巧藏匿,乖巧點頭。
回家路上,靳修時不時側(cè)頭打量穆遲的情緒。
自上了車,她就沉默不語,滿臉的心事難紓。
好不容易有了動靜,也只是掏出手機(jī),不知在查看些什么。
行至半路,她終于開口,竟是在讀一篇最新的醫(yī)療企業(yè)資訊。
手腕一轉(zhuǎn),靳修把車子停在了路邊。
深吸口氣,無奈看她:“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穆遲眼神戀戀不舍地離開手機(jī)屏幕,奇怪看他:“說什么?哦對,你最后留在穆家做什么了?是不是覺得我態(tài)度過分,所以幫我找補(bǔ)?”
她想起上次回家。
靳修辭冷峻,但沒多久,他就和穆明謙、穆景澄毫無芥蒂地談?wù)撋探缯隆?
那些家長里短的不愉快,好像從未發(fā)生過。
靳修失笑,稍稍歪頭凝視: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那么勢利的人?”
穆遲擰眉。
那樣成熟的行為是勢利嗎?
當(dāng)時的她心底雖有些難過,但轉(zhuǎn)瞬即逝。
她是大人了。
確切地說,自很小的時候起,她就被迫成為了大人。
所以兩害相權(quán)取其輕的選擇,在她眼里,無可厚非。
穆遲搖頭:“我認(rèn)為身為靳氏總裁,做出對靳氏有利的決策是負(fù)責(zé)任的表現(xiàn),我和你本就是聯(lián)姻,雖說是穆家沾光,但對靳氏而也是如虎添翼的事,所以你為了公司委屈我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喉嚨澀澀的。
穆遲不愿矯情,硬著心拂去了心底的酸脹。
所有的情緒,高興也好、難過也好,她早已失去了感受的資格。
但高興也是一天,不高興也是一天,為什么不高興點呢。
所以她才會不假思索答應(yīng)這場聯(lián)姻。
只因利益結(jié)合的婚姻,從某種角度來看更加純粹。
前提是,她,不能愛上他。
“我第一次見你這么冷靜的女孩子,其實你……”
靳修本想說“如果覺得累,可以依靠他”。
但又覺得這樣的話太過輕視她。
“我怎樣?”穆遲倒是好奇。
突如其來的,靳修盯著她在夜色中昳麗似錦葵的臉龐:“……我可以吻你嗎?”
穆遲因為不解而嘟起的瑩潤的唇卻像在發(fā)出邀請。
線條明朗的下頜被靳修輕柔捧在掌心。
溫潤的舌尖也似火舌撩人。
“這里停車是要貼……”
“被拍到的話……”
“靳修……”
屢次試圖發(fā)聲,都被吞入唇齒中。
她真切感覺到他熾熱的掌心和溫暖的胸膛。
直到車窗被人拍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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