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樣吻你,你討厭嗎?”
羞恥感如一把鈍刀,出其不意磨礪她的心。
“本來不討厭,現(xiàn)在被你問,討厭了?!?
靳修點點頭,又垂下脖頸低道:“有道理,我應(yīng)該少說話,嘴巴是用來親的,不是用來說的?!?
話說完,忽然抽身。
陡然空出的距離像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。
將穆遲困在了原地。
她深吸一口氣定心神,直挺挺地站著,如同一個面對誘惑絕不屈服的戰(zhàn)士。
“好了,牛乳我會喝,還有別的事嗎?”
漲紅了臉,說出的話都是硬邦邦,就像她十分無措又十分局促的身體。
靳修只是含笑看她,好半天才搖搖頭。
“我要工作,稍后就走,中午在外面和江綣一起用午餐,晚餐不確定,如果不回家,會提前跟你講?!?
“所以昨天那位邀請我上臺的朋友叫江綣?”
“對,她是我的好朋友,也是我的大學(xué)校友。”被提起安全話題,穆遲的語氣明顯柔軟多了。
靳修點點頭卻又道:“那喊你‘寶寶’的人,不會就是她吧?”
剛剛通話過程中,江綣無數(shù)次喊了“寶寶”。
穆遲根本不知道靳修是什么時候開始“偷聽”的。
一時之間,拿不準(zhǔn)這謊該怎么撒才不會被戳破。
看她皺著眉思索。
神情像在接受拷問。
靳修不忍再問,退一步道:“我隨口問問,不用答,午餐你和好朋友一起用,晚餐還沒考慮好,如果有需要,隨時打我電話,我今天不去公司,在家等你?!?
他說完就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穆遲第一次覺得他有些可憐。
新婚一周,獨自在家守空房,似乎對她的任何決定都雙手支持。
雖然喜歡下命令,但知錯就改,絕不執(zhí)拗。
外人眼里的老古板,在情事上纏綿溫柔。
世上真有如此完美的丈夫嗎?
她晃晃腦袋,快速收拾了自己的物品。
今天不能再待在家里了。
太危險了。
穆遲幾乎是從家里逃出去的。
出門時依稀聽到靳修在身后追著問“是否需要他送”。
但她佯裝沒聽到。
鉆進(jìn)那輛小巧堅固的梅賽德斯一騎絕塵。
像是給自己罩上了防彈甲。
赴約的路上,她不禁有些后悔。
還是太沖動了,好像惹到了不該惹的人。
靳修絕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呆板無趣。
但身為妻子,至少,她履行了應(yīng)盡的義務(wù)。
對于這段婚姻,她已無任何后顧之憂,接下來只需和他舉案齊眉就好。
提前抵達(dá)華匯中心。
穆遲停好車,找了間咖啡廳,驀地想起靳修說之前沒有喜歡的女孩子。
“騙鬼呢?”低聲說了,手指輕巧在搜索引擎上敲下靳氏總裁靳修女朋友的字眼。
寥寥搜索結(jié)果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網(wǎng)絡(luò)上的他竟真的干干凈凈無情史。
“不可能吧?”
穆遲正出神,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。
“姐?”
回頭一看,她臉色驟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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